意外,她张了张口,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忽然接不上了,她以为柳慎会说“才不是一类的”,毕竟她和云侯的关系如此暧昧,哪里是什么兄妹之情。可是柳慎满口信了,所以柳婉儿无话可说,好一阵才道:“别人说什么我不管,只要姐姐不多想我心里就踏实了。”
柳慎偏黄的脸上,带着和睦的笑意,任由柳婉儿怎么看都没瞧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和云侯的关系。又几番旁敲侧击,柳婉儿见柳慎果然不生气,这才放了心,忍不住腹诽起来,果然如沉香所言,这柳慎分明就是个没眼见的傻子,也活该她病了这么久不好。
从柳婉儿的院子里出来,见着旁侧没人了,良珠就忍不住嘀咕道:“二姑娘也着实过份,处处咄咄逼人,好像就非得要姑娘你说一句不准她跟云侯在一起才满意似的。”说罢,又有些担忧的侧头看着柳慎问道:“不过姑娘,你也不要当一回事,云侯怎么说也是您的未来夫婿。”
柳慎神情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淡淡一笑:“你也说了,只是未来的而已,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莫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良珠见她如此不当一回事,心里更加的着急起来,“姑娘,您跟云侯的婚事是太后赐的,家里还有懿旨摆着,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变故不是。依照奴婢看,您现在就不该放任二姑娘与云侯走在一起,我娘说了,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算是两头猪都会生出感情来,何况是人呢。”
这话虽是粗鄙,不过倒也不假,可是人心难测,哪里能比得了猪的单纯老实呢?
主仆言语间,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熬好的药刚刚端上来,一股带着热气的药味顿时便在屋子里传开。
刚刚坐下的柳慎一闻到这药味,只觉得里面有股淡淡的,却很熟悉的味道。
那是红花,她上一辈子时常闻到,这个味道她不可能会闻错。红花的药效她是知道的,以前楼里,老鸨都是在姑娘们接客以后灌一上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