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男人都是饥肠辘辘的鬣狗,看到她就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玷污她的纯美,弄脏他悉心养护的花。

象牙塔之外的世界有多恶心,她一无所知。

沈岸在思索一件事,要不要把她接到云瑰生活,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陪着她了。

可刚下定夺,郁雾却先一步发现了云瑰的事存在。

那晚,她站在庭院不肯进屋,攥着拳头受伤地问他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时,沈岸心口直发疼。

他知道她有多没安全感,更清楚对背叛有多恐惧。

看着她伤心到呕吐,半夜梦游撞得青一块紫一块,沈岸顾不上医嘱了,强行打断她梦游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藏在黑暗中,看了她一夜。

掌心里的手,却无论怎么捂都回不了温,冷冰冰的,时不时地还会打颤。

沈岸紧紧合住她的手,唯一的缝隙被嘴唇吻住。

“都怪我。”他轻声忏悔,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地暖着她的手,直到天亮,他才离开。

还是开诚公布的坦白才能让郁雾好受些,沈岸提早下班去接她放学。

远远瞧见她扎着高马尾露出一截细白的后颈站在球场上,他悄声靠近。

“他拿着我爸妈的公司养我,在我这儿和保姆佣人没有任何区别,你别说的我欠他一样。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爱去哪去哪,难道要我每天拿着拖鞋跪在门口恭迎他圣驾吗?”

所有的雀跃都凝滞了。看着她转过头来错愕却固执不肯低头的脸庞,沈岸又心软地想,还是因为他没做好。

准备好的解释,没有因为听到她伤人的话而退怯。沈岸带她回了云瑰,让她明白他从来都没有瞒着她的心思,他的一切都是和她共享的。

晚上还有个应酬,沈岸给她做好了晚饭就去赴约了。

对方是个不讲规矩的跑马仔,沈岸就是靠做跑马仔名声大噪的,他很清楚这帮人的德行。

尽管很小心,还是被下了药。

他隐约听到了许多的人声,但神经被药物混淆完全没了自主意识,痛苦地被人翻来覆去倒腾。

上了车后,虞向晚给他灌了不少水,可都不起效。

沈岸强忍着浑身的燥热,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虞向晚不停地帮他擦汗。

沈岸感到呼吸困难,整个人被锁进高温的桑拿室般窒息,他滚了滚干燥的喉咙,说:“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上的楼,大脑随着沉重的身体不断地往下掉,要掉到哪儿,无从知晓。

他浑浑噩噩地昏迷着,感觉到有人在碰他,想反抗却使不出力气。

直到头痛发作,他扶额努力睁开眼睛时看到了郁雾站在天旋地转的客厅里,沈岸触电般惊醒了。

郁雾瞠目站在那儿,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这幅场景,沈岸再熟悉不过了,她又梦游了。

他赶走了娜娜,竭力保持住此刻的清醒,轻声劝她回房睡觉。

郁雾跟从前一样,接收到指令后就缓慢地转过身进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沈岸两眼一阵刺白,粗暴地扯开衬衫咬在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病狗般匍匐在地爬回了房间。

那一夜他是泡在冷水浴缸里渡过的,连自亵都不敢。

他从没有庆幸过郁雾有梦游病症这件事,除了现在。

等真正摆脱了药物的控制后,沈岸淋着冰冷的水珠伏在镜子前,又懊悔起刚才的庆幸。

严格的自律让他泡了一夜的冷水都还能毫发无伤,可郁雾却病了,突发高烧昏倒在他眼前。

沈岸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