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雾拎着香槟,赤脚在岸边迎风摇曳,月白色裙摆散成一朵漂亮的花,她展开双臂平衡身体,沿着细窄的直线走起蹩脚的猫步。
敞开的落地窗传来性感的音乐,她就像是误入此地来偷闲的探戈女郎,明艳,厌世,只沉溺于独自的纵情。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沈岸不再靠近一步,他不想承认,却无力逃避她很迷人的事实。
郁雾抱起酒瓶,却被突然出现的沈岸夺了过去。
“喝爽了吗?”
池水在他漠然的眼睛里晃得明亮,郁雾凑近他的衣襟嗅了嗅,淡淡的女士香水味比最烈的醒酒药还管用,一下就刺穿了她浑浑噩噩的大脑。
郁雾一把拽住了沈岸,两人猛地摔进泳池里。
沈岸提起她顶破水面,哪怕湿透了也丝毫不狼狈可怜,用力地扼着她,“疯够了?”
现在没有那股难闻的香水味了,郁雾抬起双手,想搭他肩又脚下打滑趔趄了一下。
沈岸掐住她的腰把她拎住,郁雾眯了眯虚焦的眼,环住他的脖子站稳,她无法自控地笑着,呼吸带着浓甜的酒精味,还有发苦的烟草味。
“不够。”郁雾晃着脑袋仰起头。
朦胧的月色让她微醺的笑容看上去那么美,让沈岸不忍心说出重话,他偏过头叹了口气。
郁雾追着他的眼神,坦诚地交代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做了什么,“烟和酒我会还给你。半包万宝路,半瓶酩悦,一瓶巴黎之花。”
“你不用想方设法来激怒我。”沈岸转过去看她,“更不用糟蹋自己的身体来向我证明决心。”
郁雾赞同地点点头,而后踮起脚靠近他,“沈老板,你还有心思管我这个和你毫不相干的外人呢?今晚难道不是你的花好月圆夜吗?”
沈岸立马明白她为什么要叛逆了,仰头拉开些与她的距离,平静道:“老爷子组的局,没法不去,我什么都没答应。”
“嘘。”郁雾点住他嘴唇,水珠顺着她的指间渡进了沈岸的唇缝,咸腥苦涩,让他不由得滚了下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