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郁雾轻轻推开他,双臂随意地浮在水面,与他徐徐划开距离。
“不过呢,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证明给你看。”月白的缎裙融于水中,涟漪漾开,她露出的眼睛角度极好,定定地望着沈岸,“You ? are ? not ? a ? saint.”
郁雾挂着水幕坐上岸边,过度的平静让她看上去更像个疯子。
沈岸游到她的裙下,按住她的身侧,浮出半身与她平视,“我从来都不是个圣人。”
熟悉的阴影遮住了月光,郁雾歪了歪头,想看清他此刻眼里的戏谑是在嘲笑谁。
万籁寂静,只有断了线的水珠在不合时宜地打着地砖。
今晚暧昧的距离超标了,可却无人指出错误。
郁雾拍了拍他冷冰冰的脸,拖着一路的水痕进了屋,打开落地窗时,她扶框回眸,客厅的光将她湿透的裙子照得透亮,一具曼妙修长的胴体放肆地暴露在光下。
她不在乎走光,更不在乎沈岸的难堪,举起香槟杯隔空敬他,纤细的手指掐着杯颈,发梢滴着水吻过一双莹润的胳膊。
直到喝光最后一滴酒,她松开五指,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渣,郁雾痛快地笑出了声。
沈岸浸在泳池中,颓败地看着她种种的恶作剧。
她知道自己是个妖精,也知道怎么让男人投降。
多亏了酒精,郁雾成功倒回了时差,醒来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谈笑声,似乎是来了客。
沈逢颐见她来到客厅,笑吟吟地说:“醒啦?来吃水果。”
“小姑奶奶。”郁雾礼貌地叫了人,便同他们一起坐下聊天。
沈逢颐完全把她当孩子,也不避讳,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你,一整个礼拜不去公司,像话吗?”
沈岸不置可否,拿烟的手停在一半又收了回去。
“要是累了,等年底的,我来看着荣盛你再休假去。”沈逢颐唉声叹气道:“还有你那病,得治。”
沈岸看了眼茫然抬头的郁雾,轻咳了一声:“知道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逢颐欲言又止了半响还是决定给他在孩子面前留点尊严,随后说道:“你也别拘着郁雾了,我今天见着虞向晚,看她忙得都四脚朝天了。知道你心疼孩子,但也不能一直护着她,不出去历练怎么行?对了,秦叶的事,你们商量了吗?”
郁雾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秦叶是谁?”
沈岸深吸了一口气,正在想说辞话又被沈逢颐给抢了去,“是你沈叔的女朋友。她想进千禧,你看着安排吧?如果能力不错,倒可以一用。要是能力不行,就给她在设计部安排个闲职。”
郁雾了然道:“这样啊。也不是大事,今天offer就能发给她。”
既然沈逢颐都送上门了,郁雾便顺水推舟搭上她的车,“小姑奶奶,方便带我回市区吗?”
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沈岸一句话都没插上,不过他确实也想放她走了。
为保郁雾的体面,虞向晚对外称她病了,回到公司后看到办公桌上堆满了慰问的鲜花礼物,郁雾也没时间感动了,立马张罗开会。
各个部门负责人汇报了工作进展后,郁雾就办展的事情提出了想法:“我认为,千禧最重要的问题是打破不了刻板印象。想着法子推陈出新效果并不好,主要的是要积极融入年轻市场。”
她向虞向晚点点头,投影切换了ppt,上面罗列着公司20-30岁的内部人员调研报告。
郁雾接着说道:“拿咱们公司作例,年轻女孩初入职场,购买能力有限,又想要一件上档次的首饰突出格调,百分之六十的员工都会选择购买自家的首饰。这说明什么?咱们的货品很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