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楚度预想的那么凄惨。仍旧是白蘅给他备饭,他想过把饭菜倒进厕所,但没有付诸实施。
白蘅不爱他,但了解他的口味,有时还会给他做芒果西米一类甜食。他对白蘅已经没有感觉,这些食物的美味因此减退了许多。
这些人里对他最刻薄的是薛厝,据说以前是个天才钢琴少年,但被他欺凌了一个月,错失了重要的上台机会。
对少年时的楚度来说,欺负人和踩瘪易拉罐一样,是发泄情绪的手段。他不在乎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是什么心情,对方的惨叫让他感到愉快。
他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又怎么会忏悔。
薛厝面容清俊,身上有种书香门第熏染出的贵气,手指分外修长,手背上有明显的烟烫过的疤,就像漂亮的艺术品多了道瑕疵。
在楚度打量的片刻,薛厝三下五除二削完苹果皮,手下的动作灵活迅速,把苹果分成两半,递给了他一边。
“讨厌我还来操我,”楚度咔嚓地咬了口苹果肉,含糊地说,“你也挺奇怪。”
薛厝坐在他身旁,说:“第一个在你体内成结的是我。”
他回想了一下,下身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让他昏死过去的痛意,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点头说:“你让我很痛。”
薛厝拿着另一半苹果,但没吃,转过脸看他,说:“你最有可能怀我的孩子。”
楚度说:“这算报复?”
“算吧。”薛厝停了会,又说,“要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楚度低声说:“我又没答应生。”
嘟囔完,他皱眉看向身旁的青年,没好气地说:“你都把我弄痛好多回了,我们该两清了吧?我现在又没拦着你继续弹什么琴,有必要再动我。”
薛厝没解释,看他吃完半个苹果,把剩下的半个也给了他。
楚度说:“讨厌我还给我削苹果?”
薛厝起身去洗手,坐回来后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将指缝间残留的水渍擦干净,说:“吃饱了,你才能在床上多高潮几回。”
第80章
白蘅像被针扎过一样收回手,意识到说再多也没用,勉强平静下来,想,现在确实不是交流的好时候。楚度听不进他的话,他也没想好该如何陈述自己的心意,越解释越错。
他们人多,他没法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楚度。何况楚度已经对他不再痴迷,也不再毫无理由地信任他,他很难说服对方跟他离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客厅的花瓶里没有花了,情侣用品只剩他自己用的那套,其他都被傅失拿到了202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