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叫错名字的后果太严重,楚度心有余悸,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娃娃脸大眼睛的青年叫钟殷,外表人畜无害,脾气很好,似乎是傅失的朋友,衣兜里总带着糖,和他说话的语气像在哄小孩。

他知道钟殷和严桐峤他们是一伙,但对方没说过什么侮辱他的话,在床上也不像他们那样粗暴,好像勉强算个好人。

周四轮到钟殷照顾他。

今天午餐是鲜肉馄饨汤,吃饱后他精神好了很多,只是心情仍然低落。钟殷陪他打了几局游戏,笑着揉他的头发,说:“你打游戏打得挺好啊,真的是第一次打?”

楚度看了对方一眼,闷声说:“你不用假装对我好,我知道你们恨我。”

“假装?”钟殷说,“我只是说实话。”

钟殷笑起来很阳光纯粹,眼睛弯着,唇角有个很浅的梨涡,让楚度想到那种欢快地绕着主人跑的卷毛小狗。严桐峤也喜欢笑,但笑容总带点不怀好意,似乎暗藏着什么坏念头。

钟殷把一根西瓜味的棒棒糖塞他嘴里,盯着他问:“你没和朋友一起玩过吗?”

“我没朋友。”他脱口而出后,又马上在后边补充了句,“因为我不需要。”

“要是没起争执,我们说不定能当朋友。”钟殷又拆了一根棒棒糖,用舌头抵了下硬硬的糖球,声音含糊地问,“你家那么有钱,你爸妈都不让你学什么社交吗?”

对方没有攻击性,楚度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咽下嘴里的糖汁后,摇头说:“他们不怎么管我。”

爸爸不喜欢小孩哭,一见到他哭就皱眉,说受委屈就该反击,alpha不能这么软弱。妈妈不安慰也不抱他,只会让他“学会坚强”。

小学时他故意砸碎了家里的花瓶,以为会被父母训斥,但只有佣人来清扫碎片,没人责备他。

他打了人,也没受什么惩罚,爸爸说钱能解决几乎所有问题。后来他发现对别人使用暴力能排解他的消极情绪,他们痛苦的神色让他感到快乐。

楚度很少向别人吐露这些心事,但钟殷是个很好的听众,一直鼓励他讲下去,让他把压抑的不堪都袒露出来。

他想他该对钟殷也保持警惕,对方把他的心防卸下后,肯定会入侵他的领地,他已经无法承受第二次欺骗了。

“喜欢拥抱吗?”钟殷用力地抱住他,问。

alpha的呼吸打在楚度的脖颈边,他安静了很久,才坦诚地点了头。

钟殷又问他:“那接吻呢?”

于是他们接吻了。

钟殷的舌头很热,两种味道的糖汁在他们的口腔里混合着,他接受了对方的信息素,身子慢慢发烫起来,小腹下仿佛有热流在涌动。

“乖,伸舌头。”钟殷松开他的嘴,喘息着跟他说。

楚度照做后,青年的舌头和他的舌尖触了几下,教他用这种方法接吻。

“很棒,学这个也学得很快。”钟殷笑了,在他脸颊和鼻子上啄了几下,说,“他们不教你,那就让我来吧。”

第75章

傅失每天都会来收集楚度的身体数据。

“钟殷是你朋友?”楚度问。

“我没转学前是学生会会长,”傅失把熬好的补药递到他手里,说,“他是副会,所以来往比较密切。”

听到“转学”两个字,楚度的眉毛往上抬了下,不自觉地动了动搭在腿上的手指,说:“你恨我逼你退学吗?”

“恨过。”傅失把用过的注射器收好,抬眼看他,“要是说不恨,你肯定不信吧?”

他们对视了会,傅失问他:“钟殷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楚度把目光落到别处,“他陪我打游戏,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