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未来夫君。我见他做派倒也温和，你不喜欢？”

“母亲……那尚家公子！”

“觉得他长得不好？”顾家主母是人精，哪能猜不出顾萍的心思。

“……嗯。”顾萍扁着嘴，乖乖点头，神色中有几分委屈，“那么多玉树临风、惊才风逸的公子哥，母亲为何偏要让我嫁与那尚家公子？”

“萍儿你过来。”顾家主母挥挥手，召唤堂下的姑娘。“你虽非嫡女，但自小，我待你与玉儿无异，如亲女般。”

“萍儿自然知晓，若非母亲怜爱教导，萍儿怎会有今日？便是各种席宴，寻常家族也都会拖上少许，生怕抢了自家嫡女的风头。如我这般的，少之。”顾萍的神色中流露出几分真情，“您待我之好，萍儿都记在心间，萍儿待您，也如亲母无异。”

“那你觉得，母亲这一生，过得如何？”

“与父亲琴瑟和鸣，恩爱如初，令人称羡。”

“那你亲母过得如何？”

“……蒙母亲垂怜，亲母过得很好，也能时常见到父亲。”

“世人都道我与老爷恩爱和睦，但便是如此，老爷也有五房妻妾，外室更是不知凡几，这世间男人大多如此。”

“可……不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这个世界对女子而言太过苛刻，对男子又过于放纵。像老爷那般的就是绝顶良人了，但母亲年幼时，也曾幻想过一世一双人，但随着年纪渐长，才渐渐懂得，这种幻想，终归是幻想。”

“我对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接下来的话，为何我与老爷要将你指给尚家公子，而非其他上族。”

“这尚家公子虽非清奇俊秀，但男子向不以容貌立世。若是其他男子，少不得妻妾成群，而你毕竟不是嫡女，身份差上少许，嫁入上族，便只能做个侧室。你亲母的境遇你也知晓，其他房中的事情你也知晓。女子本就凄苦，若是还不能得个位份，死后连宗堂都入不得怎不凄惨？这尚家公子虽长你几岁，但待你向来礼遇，也无外室腌?H事，更没有钦慕之人。”

“你嫁与尚家算是下嫁，尚家不敢过分刁难与你。老爷有意扶持尚家公子，他未来不可估量，也不算辱没你。先有正妻位份，后有顾家做后盾，那尚家公子也不敢欺辱你。总好过，嫁入他家受人欺辱、看人脸色。你要记住，这男人啊，都喜新厌旧，这夫妻事是场豪赌，切莫斤斤计较惹人厌烦，要懂得用技巧，抓住人心才是正事。”

“我懂了，谢谢您母亲。”

“你也不需太过热情，女子还是要端着些。你要记住，你若下嫁那是奔着正妻去的，莫要做些辱了身份的事，不值当。”

“是，母亲。”

“我为你筹谋这些许，只盼你真的懂得。”顾家主母摸摸顾萍头发，“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