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瑾眉心一跳,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 起:“你……不知羞耻!”

“你知羞耻?你要是知羞,昨晚上就不会在别人洞房花烛夜偷人家新娘!”夏盈初轻哼一声。

打是打不过,但是嘴上的便宜她可是一点不会退让。

李凌瑾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素白的孝服,头上挽起了妇人的发髻。

联想到近日京城中沸沸扬扬的传闻,眸色沉了沉:“你就是陈树海新纳进门冲喜的妾室?”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状奇事。

堂堂安和郡主和丞相的嫡女,却要被嫁过去给一个老头子冲喜。

这事儿在尚京城几百年里都是独一份儿的。

夏盈初撇了撇嘴:“是啊,如果不是你,昨天我本来是可以顺利离开的。”

李凌瑾收回长剑,冷冷道:“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帮我在陈府找一样东西。”

夏盈初眉梢一扬:“什么东西?”

“陈树海通敌叛国的证据,以及相关涉案官员名单!”

夏盈初倒吸一口凉气。

通敌叛国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真要是东窗事发,她这个新进门的小妾,不也得跟着陪葬了啊。

不行!眼下大夫人盯得紧,靠她自己是跑不掉的,又不能白白跟着陈家人牺牲……

她盯上了对面的李凌瑾,轻咳一声:“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但是我也有条件,你要帮我离开陈家。”

李凌瑾看她一眼:“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夏盈初似笑非笑:“蚂蚁撼树你听说过吗?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是杀了我灭口,我一定把你要查陈家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谁也别想好!”

李凌瑾握住了手边的剑,眸色凛冽。

“你最好别动。”夏盈初微微一笑:“你现在敢调动内力的话,一定会爆体而亡。”

李凌瑾脸色微变,立刻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果真是如她所言。

如今他体内真气暴走逆行,若是此时动手,他一定会真气爆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猛地掐住了夏盈初的脖子。

夏盈初一点不怕,面色淡定:“只是在刚刚你分神的时候,给你下了点东西而已。”

“我的确是打不过你,不过我会用毒啊!”

她一张漂亮娇俏的脸蛋,笑起来越发令人炫目。

却看得李凌瑾压根痒痒。

“卑鄙!”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凌瑾松开手,铁青着脸开口:“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把在我身上动的手脚解开。”

夏盈初这才丢了个瓷瓶到他怀里,漫不经心道:“一天两颗,这是三天的量,可以暂时稳住你体内的药性,解药等你送我离开尚京城,我自会给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李凌瑾咬牙切齿寒声道:“三日后,我要见到陈树海通敌叛国的证据!”

“成交!”

李凌瑾趁着夜色走了。

夏盈初走到棺材旁边,抓着贡品吃了大半,就着火盆舒舒服服睡了一 夜。

第二日看管她的仆人一个个醒来,都惊觉自己怎么睡过去了。

不过见夏盈初还规规矩矩跪在灵前,便松了口气。

“这贡品怎么不见了?”

夏盈初眸光微闪,低下头拭泪:“昨晚上你们都睡着了,老爷来与我诉苦,说是他魂儿就飘在房顶,看得到吃不到,急得不行,我就赶紧给他烧了点过去。”

她突然看向了婆子后面,满脸惊恐道:“老爷别生气,我这就再给你烧两个馒头下去。”

说完还真恭恭敬敬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