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扛着石块艰难前行的老汉忽然倒地。
牢头怒冲冲上前,凶狠踹了老汉一腿。
“给爷起来!今日即便你吐血,也得将这活给爷干完!”
老汉滚了一圈,忽的口吐白沫,两眼直翻白。
“遭了!李老汉又犯病了!”
其余人吓得不轻,牢头却冷笑起来。
“他分明是装病!你们可都瞧着,他若不起,爷今日便打死他!”
牢头目露凶光,扬起手中的鞭子便要砸下去。
一道寒芒划过,几根银针准确无误射向牢头。
“啊啊啊!”
鞭子掉落,牢头惨叫声还未落下,夏盈初便闪身而过,冷面踹向他的胸口。
砰!
牢头整个人竟飞出去几丈远,生生撞碎了一块巨石!
其余人吓傻,夏盈初面不改色施针。
不过转瞬,李老汉幽幽睁眼。
“您这是呼吸之症,日后需得天天服药,好生歇着,万不能再受累了!”
夏盈初将药丸交给李老汉,李老汉却掩面痛哭。
“不能歇!这里虽苦,却能换了粮食于家中孩儿,回去可什么都没了!”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莫不是还想管县衙之事?!”
牢头已狼狈自地上爬起,目光怨毒。
“方才爷大意,着了你的道!若你不滚,休怪爷不客气!”
牢头扬起长鞭冲去,可还未触及夏盈初衣角,忽而一把剑飞来,无情刺穿牢头的胸膛!
“你们!你们疯了!竟敢杀了牢头,马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莫大的恐惧弥漫开来。
李陵瑾走向他们,顺势将剑收起。
“你等不必害怕,马大人昨夜已命丧火场,朝廷将派新任官员协同治理水患,粮食则会今夜送来。”
百姓们对此不可置信。
李老汉颤巍巍指向二人。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敢与官府作对?”
夏盈初笑了笑。
“此乃当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到这里,正是要为你们主持公道,治理水患!”
“竟然,竟然是太子殿下!”
百姓们惶恐跪拜。
念及什么后,李陵瑾瞥向身后依旧残缺的水坝。
“这水坝的情况你们可清楚?若知道些什么,务必事无巨细的告知于我。”
百姓们对视后,倒还是李老汉回话。
“殿下,草民曾是修建水坝的乡亲之一,因此对这水坝的情况最是了解,草民以为,水坝固若金汤,绝不可能轻易被洪水冲散。”
“若真是如此,此事我们必得好好调查一番。”
夏盈初同李陵瑾前往水坝前。
巡查一番后,夏盈初发觉异样。
“这是何物?木材?”
李老汉也疑惑。
“水坝皆由石块建起,怎会有木材出现在此处?”
夏盈初并未再多言,掏出手帕将木材收起。
夜幕降临,士兵来报,几位县主已将粮食尽数送至县衙,此刻柳文龙等人正在清点。
二人立刻折回。
“殿下,臣等幸不辱命!若殿下还有要事吩咐,臣等绝无二话!”
才进县衙,王大人几位便挤破了头皮表忠心。
李陵瑾瞥了眼几近占了县衙大半院子的粮食,瞳孔幽烁。
“几位大人办事果然妥帖,随后便将粮食分发下去,莫让百姓们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