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陵瑾,也不知道是该自己先吃饭,还是应该去寻那个不省心的姑娘!
倘若他当真去找寻了,又发现夏盈初跟顾云墨在一起,他应当怎么办?
而他这种举动,被夏盈初看穿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坐在石椅上,李陵瑾轻叹了一口气,搭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狠狠地握紧成拳。
他何时会因为一个小女子,这样左右顾虑,犹豫不决了?
而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陵瑾赶忙抬起头,就见夏盈初从前院走了过来。
担心的情绪被抚平,可是那种醋味儿却还没有消弭。
“怎么这么晚回来?”
李陵瑾尽可能平复自己的态度,可他这话问的不是时候。
夏盈初刚刚料定了师傅身患疾病,本是心情不好的。
又在此时听到李陵瑾这略带质疑捆 绑式的一句话,她更是到达了即将要爆发的边缘。
“我就在这城中,且这城中到处都是您太子爷的眼线,我能跑哪去?您安心便是!”
话音落下,看着李陵瑾的眼中闪过几分诧异,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夏盈初也自知自己的情绪有问题。
这男人明显就是在担心她,她又何必如此呛声……
想到这里,夏盈初伸手抓了抓头发,走到了李陵瑾的近前,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我还没有吃晚膳,殿下可给我留了?”
知道夏盈初是个倔脾气,她这副态度就算是低头缓和。
李陵瑾抿紧薄唇,紧跟着无奈的笑了笑。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
听着外面的狂风呼啸,却已然没有了百姓们哀嚎的声音,李陵瑾堆砌在心间的一种浊气,像是逐渐消散开来。
也是。
夏盈初与顾云墨是师徒,两人相知相识那么多年。
倘若真的是有什么情愫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
李陵瑾就这样试图安抚自己,紧接着起身,抓住夏盈初的手腕,朝着大堂走去。
“小伙计已经去准备晚饭了,你我二人一起吃。”
话音落下,听到夏盈初传来了一个十分乖节的应答声,李陵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只是他内心很是清楚,他很认同自己分析的,顾云墨与夏盈初的关系。
忘
忧
草
可这醋味儿,不是能因为这通解释,而平缓下来的。
这天晚上,李陵瑾跟夏盈初睡得都不算是踏实。
虽然疫病的事情解决了,百姓们不必再遭殃。
可他们却都有了自己内里私人的事情,没有办法得到消解。
而等到翌日,在府衙的住处。
安听玉让侍女买了不少草药回来,她一边喝着夏盈初送来的汤药,一边自己稀里糊涂的配药。
在一遍又一遍的调试后,看着药罐子里面的汤药滚滚,那味道与她自己喝下的相差无几后,安听玉顿时来了精神。
她赶忙叫来了一个侍从,让他喝下自己所调配的汤药。
“安小姐,这……”
这侍从端着汤药碗,满脸流汗。
他又未曾得疫病,更何况,这安听玉做出来的药谁敢喝?
“怕什么!这些都是滋补的汤药,喝一口又不会要了你的小命,而且也会让你的身体更加强健的。”
安听玉略带不耐烦的开口,看着这侍从仍旧磨磨蹭蹭的,她的脸色逐渐暗沉下来。
当然知道安听玉的家事身份,是自己完全吃罪不起的。
这侍从是有苦难说,只能硬着头皮把汤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