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除了读书不成,性子心思行动力都是好的,让他继续待下去也好,赶紧放出去也罢,是时候给他想一个新的出路了。”

马大余接过马锋的推荐信,接着邱先生说马四顺的:“四顺还小,今年又格外努力,且让他参加今年的升舍考试,再看后面有没有这个恒心吧。”

末了想想又补充道:“他心细且贴心,懂得照顾人,男孩子里倒是少有这样的性子。还请不要因为学识上的问题,而对这孩子否认过多,我记得在宋灵均之前,他也是家里受宠的孩子。”

马大余答应道:“我明白,都是我的孩子,只有因材施教,从没有厚此薄彼。”

邱先生便是满意马大余这一点,农村里每家每户里,孩子都是生的多养的多,都当成劳动力用,不行就换另一个,因此也不算珍贵。只有马大余不同,他对每个孩子都是真心挂念的。

马大余搓了搓双掌,嘶嘶道:“那灵均.......”

说到人小鬼大的小女儿,马大余也是龇牙头疼,其他孩子还有路子可追寻,唯独这孩子自己早就在前边跑没影了。

“我家阿毅说了,要论学问,妹妹可不比他差,只是受困于女儿身,并无科举可选。她懒,更没了专研的兴趣。到时上了外舍再读两年,年纪也才多大?此后的路更是......先生你说,后面送我家灵均去学闺学可以吗?至少她娘能看住她。”

“她那般聪明世故,当个闺阁里的女先生倒是条路子,但说实话,她要是没有把人家姑娘带跑偏,我头拧下来给你踢。”

邱先生提起宋灵均也是龇牙咧嘴,两个三十多的大男人不再严肃,而是凑身头对头的在一起嘀嘀咕咕,并不比学堂上那些偷鸡摸狗的学生样子好看。

“先生言重了,虽然我也觉得是.......那跟她二姐一起去学女红呢?”

说到女红,马大余和邱先生同时闭眼,显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宋灵均练了一年多的字都没练出来,若是给她针线,她也知道用来刺人勒人。

让她绣花?她肯定用毛笔打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