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难以忍受的疼痛,鹤怡醒来的时候身侧围了一群人,有皇帝谢渝、尚书傅宁榕、婢女玉沥,还有时崖、公主府的侍卫们,一众手下都陪在身边,纷纷凑近了去查看她的伤势。

彼时谢鹤怡的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脚踝处还沾着些血迹。

一身衣裳半身是泥污。

饶是如此,仍旧亮眼的衣衫还是衬得她整个人越发苍白。

或许有摔到了脑袋的缘故,鹤怡的反应稍显迟钝,直到在她看到皇兄谢渝的那一刻眸中才重新回了些神采。

她瘪了瘪嘴巴,鼻尖泛红,隐隐带着哭腔,紧拽着谢渝的袖口不放:“这些都是姜家下的手!我都听到了!外祖父暗中遣了人要杀我!”

从围猎、到偷听被发现,再到一路逃跑、跌入陷阱,谢鹤怡将一路碰见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向谢渝诉说。

听了之后,谢渝龙颜大怒,对着公主府的侍卫厉声喝问道:“你们动手的时候有留下些活口吗?”

姜家确实一贯是不知收敛,谢渝和傅宁榕近来也都在为此事所发愁。但毕竟姜家是世家大族,又有那么多年根基,要说动他们家不是件容易事。

没有明显的证据指向就直接问责的话,事情没能解决不成,反倒还容易被倒打一耙。

可如果留下些活口、有人证在的话,一切就能轻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