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圣上。”公主府侍卫们的声音越来越弱,似乎也知道他们办事不力,“本来是留了个活口的,但他大抵也知晓自己做的这些事难逃一死,我们准备将他带过来的时候,没成想他倒是自己先往刀尖上撞过去了……”

所以。

人,死了。

“咚”的一声,旁边的物件倒了下去,谢渝面色复杂,狠狠地朝姜家骂了句脏话。

他不过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傅宁榕傅大人心知肚明,就紧跟着迅速安排下去,“来人,盯紧姜家,好好查下去。”

“是!”

慢慢走上前去,为了安抚谢鹤怡,傅宁榕同谢渝都轻轻抚弄着她的后背,一声声哄着她:“放心鹤怡公主,微臣同圣上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有些事情谢鹤怡隐约是有记忆的。

但有的事情只能靠分析才能猜出个一知半解。

鹤怡知晓自己是一路逃窜不慎跌落在一个深穴里,也知晓背后似乎是有人护着她才能安然无恙、才能安全等到了手下的救援。

可护着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是谁救的我,是谁第一个发现我的?”

“你们将我带出来的时候,那里还有旁人吗?”

皇帝在,傅大人也在,二殿下的身份对外来说算作一个禁忌。一众人面前,侍卫们不敢在此处暴露出谢凛,更不敢平白占了他的功劳。

他们只得纷纷左瞧瞧、右看看,以此来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谢鹤怡脑袋钝钝的,视线被侍卫们吸引,朝他们那个方向看去,还误以为瞧的是时崖。

是时崖救的自己?

时崖是闻家的人。

虽是以男宠身份送来的,但闻家既然放心他进来,想来大抵也有些本事,况且时崖是个哑巴,就算想应自己的话也没法作答,难不成在洞穴之中救了自己的人真的是他?

头好痛,疼的地方很散,浑身上下都好疼。

甚至不知道哪里更疼一点。

这让谢鹤怡有点没法思考了。

越多想越难受。

她想停下来,可脑中却莫名又浮现出姜丞相说的那些“她失去记忆”、“又在失忆之前和同谢凛不清不楚”的话。

终于,她放下了方才的那个疑惑,转头先开口向谢渝问道:“皇兄,我小时候到底是为什么失忆的?”

因失忆所忘记的那些事情是什么?

在失忆之前,自己和谢凛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鹤怡的话,谢凛缄默不语,方才还扬着的火气一瞬间消了下去。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看向哪里,手上的小动作却多得很。

其实当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不止鹤怡年幼,他自己年纪也不大。

其中具体发生的那些细节谢渝不知道,只知道大抵是应激性的创伤,下意识逃避那段记忆是因为鹤怡的身体在自己保护自己,所以不跟她提起、让她慢慢忘记,顺其自然,是目前最好的一种方式。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就算记起来了又能有什么用?”

谢渝模糊了语言,将话题转得生硬,“来宫中同我一起小住一段时间吗?宫里的太医们会好好给你治伤,宫中更方便你休养。”

自从登基之后,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层出不穷。

忙着处理朝中事务,实在抽不出什么多余的时间,从而对鹤怡的关心少了许多,他知道鹤怡嫌宫中规矩多,因此也在最大程度上对鹤怡做出让步:“在宫里想做些什么都没关系。”

“你还可以去逗谢宁玩。”

“你不是好长时间都没见他了吗?”

看来是不愿意告诉她那些了。

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