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眸眯起,祁澍里警惕:“要喝酒?”

方予松迷离:“不知道……”

“在哪吃?”

方予松:“不清楚……”

力倦神疲的打工人用残留的执念回答完毕,即刻昏睡。

只留下站着叉腰叹气的祁澍里,无奈只能回到卧室找了个毛绒软毯帮他盖上,被沿拉到脖颈处,青年自动翻身暴露全无防备的恬静睡颜。

羽睫阴影里的眸光流转,定神欣赏方予松的五官轮廓,喉结上下滑动,祁澍里偏开身子去厨房倒水,并给群里发消息。

亓柒:@贺栎,你的蛋糕店里有没有卖法棍?或者是粗粮面包

贺栎:有啊,怎么了?

亓柒:明天帮我弄点

贺栎:减脂餐是吧?行,我让人切好给你送去

亓柒:不要切好,我要整块的

贺栎:?

梁子:整块的不是很硬吗?你拿回去怎么吃?

亓柒:拿回来,我自己切着吃

贺栎:祁澍里你有病吧?

“他是不是有病,你说!”手机盖到茶几,贺栎就跟身边的梁书堃叨叨,“他最近怎么老说这种让人费解的话啊?赚钱赚傻了吧!”

“嗯……”梁书堃若有所思,想起那日车上他说的话,“可能,这也是还人情的方式吧。”

贺栎一头雾水:“什么玩意?什么人情?”

“哎呀,他要你就给他吧,不给他遭殃的还是你。”

“……有道理,那我还是给吧。”

第23章 我是他哥哥

第二天拍摄,贺栎就带着他那杠杠硬的法棍和德国白面包。

接过来的时候,祁澍里还问了一嘴:“是德国的粗粮面包吧?切起来很干脆的那种。”

看他的眼神充满不理解,贺栎不愿尊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给你切你还不要,非要整块的,瞧!”

曲起指头在包装外敲击,贺栎:“死法都提前准备好了,噎死。”

无声将目光从镜头转向他,浓稠墨色在贺栎的五官缠绕,强势而又富有警示意味。

“OK~”比了个手势,贺栎卯唇闷声干活。

“这几天拍累了,想歇两天。”工作一结束,祁澍里就把挑选衣服的平板丢给梁书堃。

“那正好,”接过东西收拾,梁书堃掏出一张券,“前两天流舟给的,说是附近有家餐厅新开张,里面主打的盐焗大闸蟹一流,他认识的探店博主送的免费体验券,今晚要去尝尝看嘛?”

瞄过他手头的体验券,嘴里含着的水吞下,问:“流舟也去?”

“他本来要去的,但好像临时接了个古镇戏剧节的NPC游船嘉宾,这会应该上飞机了。”

“他去不了我能去啊!我都好久没吃海鲜了,还是免费的,不去白不去。”收好支架,贺栎瞳孔散发对食物的渴求。

沉吟片刻,瞟到那袋面包,祁澍里:“先把我送回家,你们去吧。”

“啊?你不吃啊?”

“减脂。”

“减脂可不影响吃螃蟹!”

“少废话,去开车。”

“……哦。”

到家第一件事,祁澍里就把皮衣外套脱了,只剩单薄的黑色无袖背心,进厨房挑了把称手的锋利刀具初步尝试,发现切得还挺利索。

想一会等方予松出来,可以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切面包的解压感。

深蓝夜色已经模糊了远处的山峦跟楼层,城市道路川流不息的车辆从畅通渐变为拥堵,红灯在指示牌上随着暗色越发明亮。

室内依旧悄然无息,祁澍里往他门口张望,眼眸不自觉溢出奇怪。

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