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澍里:吃饭没?
祁澍里:今天过得怎么样?
方予松:还没有[鼠鼠哭泣]
方予松:早上在签合同、了解公司制度,现在在看甲方需求[晕]
祁澍里:先吃饭,不要占用你的下班时间做事情
方予松:好!谢谢早餐~
方予松:o(n_n)o
上班第一晚,方予松回来得还比较早,但晚上却破天荒地比自己还早睡,只当他是很久不出去活动和人沟通,所以比平时耗费的精力要多,没太在意。
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方予松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而且总是到家洗漱后,立马陷入昏睡状态。
有时,给他逮到入梦通感的时机,对方也是抱着娃娃道了声虚弱的晚安,倒头睡去。
祁澍里愈发觉得不太对劲,脑子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刚学会上班的孩子不会因为太老实,在公司里给人欺负了吧?
这种状态维持了将近一周,专门挑周五这天,祁澍里刻意在客厅蹲他,颀长的食指在皮质沙发频繁敲击,余光时不时往门口探。
数不清是第几次看时间,手机时钟走到八点半,他打开聊天框正在输入,大门口锁扣‘吧嗒’解开,耳朵动了两下,迫不及待往门口转。
瘦弱的身影飘进客厅,看不清方予松口罩遮掩下的面容,但光从他虚浮的步伐,还有颓丧下塌的肩背,就可以探明他的疲倦程度。
“回来了?”祁澍里走过去帮他拿背包。
“嗯。”得到的是没精打采的回应。
见不得他站着都快睡着的样子,祁澍里拉他到沙发坐下,关心:“怎么样?最近感觉你很累。”
胸膛剧烈提起,再随着青年口罩下沉沉的吐息下降,方予松揉过自己的眼睛,得出结论:“上班不如画画。”
“那是肯定的。”失笑认同之际,眼尖的人瞄到他手上发红的刮痕,还不止一处!
胸口犹如重击钝痛不已,闪电般抓过他的手,拧眉质问:“这些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打印文件的时候,被A4纸给刮了。”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摘下口罩扯起嘴角。
“你不是做角色设计吗?怎么还要打印文件?”弯腰从茶几柜子里把药箱取出来。
方予松答:“因为那些前辈说忙,想要我帮他们顺手打印一下,数量太多,拿的时候没注意就……”
“打印文件这种事情不是有行政文员吗?为什么要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做。”祁澍里打断他的话。
“……算了,”张嘴想要鸣怨的青年,不知缘何泄气,“钱难挣屎难吃,反正我也没打算久干,忍忍就过去了。”
“方予松。”
握在他手腕的力度加重,祁澍里低头帮他擦拭患处,隐藏于前额发丝的眼神阴鸷,喊他的声线带上愠怒。
“嗯?”听他喊完自己的名字,许久都没等到下文,方予松躬身,状似认真聆听。
恰好跟祁澍里抬起的双眼在半空相撞,冷厉的眸光掺杂担忧穿透他的瞳仁,盯得方予松心悸。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找我。”
“嗯嗯,”听话点头的青年倏地想到什么,眨眼开玩笑,“那,如果我想让你帮我打老板呢?”
哪知道祁澍里居然顺嘴接话:“武术散打七段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摇两个,自由搏击银拳级、跟家庭混合双打逃生专业户。”
“哈哈,我开玩笑的。”覆盖在面容上的疲倦被驱散不少,青年绽开红唇,漏出两颗虎牙尖。
想要收回的手再次被拉过去,方予松的身体都跟着这股蛮力往他怀前轧。
颇具惩罚性地用拇指摁住对方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