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道,“我不会哭的。”

哪怕是她的生理学母亲吊死在她面前、她抬头去看,那滴眼泪也是从母亲的眼中掉到了她的脸上。她没有哭过。

她尝试把手指抽出来,用了点力气,但没成功。青年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滚烫,她的却又冷又凉,他试图将她的手捂热。

“好吧,其实别的都不重要,”他自言自语地道:“但是小秋要高兴啊。”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领域,有些自得地说:“这太简单了。我过得一直挺快活。”

脱离了母亲之后,她的日子不知过得多快活。没有了一直冥思苦想的问题,渐渐地也不再忧心生活费,甚至可以随手拍下一支轻井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人无忧无虑。再没有这样快乐的日子了。

她看了眼萩原研二的脸色,满不在乎地强调:“只是审讯训练而已。你不用太看重。”

她甚至想到了补救的方法:“没准我说的就是谎话而已。不是吗?”

她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低垂眉目,无波无澜,像不知人间忧乐的瓷娃娃。又漂亮,又没有心。

她会说刻薄的笑话,偶尔也露出客气的笑容;会和人打交道,大概也蛮懂得世俗人情。

可是,懂,不代表她便能拥有和体悟。

她只是没有沾染它们,所以才说得那么轻松。

吞噬情感的人却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