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本虚虚的盯着半空,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坐起身体来。
那张无甚血色的面容上此刻出现了一种带着微妙兴奋的神采,随即男人抓了抓头发,快步朝着书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既然来了,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你帮我记下,明天的会议上我会适当加一点进去.......”
陆承嗣没去理会姜秀的话,他语调微微扬起,只是在他这些天的折腾下,身体已经出现了警戒信号,因而还没快步离开几米,整个人就有些发晃。
还没等姜秀反应过来去扶他,男人原先兴奋的表情有些凝滞,他皱了皱眉,随即将桌上酒店房内摆放的酒瓶拿起。
陆承嗣只盯着那个堵在顶上的木塞子,他的手有些僵硬的在桌上摸索,最终拿到了开瓶器。
“陆总,您最好休息一下,等下,别喝这种东西!”
陆承嗣的视线终于移到了姜秀阻止他的手上,此刻阻拦在他面前的东西仅仅是有些困倦.......
没事的。
而暗红的液体自陆承嗣的嘴唇漫过,也渡上了一层冒似健康的颜色,但男人的神情却并不太在意,唯有转向姜秀的时候神态重新变回了那种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朝着书桌的步调不变。
只是陆承嗣抬脚走了过去,却丝毫没注意脚下刚才被他扫在地上的礼物盒。
“我觉得这点可以”
“砰。”
杂乱的声音里,陆承嗣的意识却很清醒,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逐渐上浮,而底下那副莫名其妙的身体却倒在地上,甚至还能拍着姜秀的手解释他只是有些累了,不用就医。
他此刻清晰的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情,他也觉得这是他应该要去做的事情。
他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
陆承嗣不觉得这是什么疯狂的举动,工作、透支身体或者是报复性的抽烟酗酒,都是让他能够高兴的事情。
他扪心自问,实际上他应该是喜欢自己在众人的头顶上,他喜欢被所有人注视着,他喜欢在这个社会做人上人。
别人崇拜他,喜欢他,崇敬他,那就再好不过。
他可以用自己的手段、自己的脑子、自己的能力去做到任何的事情。
他是天才,毫无疑问的天才,还有谁能够在一无所有之后能再度拥有这些?还有谁能和他一样能随心所欲的做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