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崇拜或者是尊敬都是应该的,杭新公司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占据所有人的目光。

阻拦他的只是身体这个因素。

陆承嗣的眉眼微垂,他看着那个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男人,最终也坐了下去。

他和他像是灵魂和□□的两个方面,亦或者是两个他。

但是他依旧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事要不停针对他?他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原先以为是为了替母亲争一口气,可是现在连什么都弄丢了……不对,他还有杭新。

杭新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工具,也算是唯一能够陪着他的东西,一个不会主动离开他的东西。

他是不世出的天才,是想做到什么都可以的,是可以随心所欲操控着自己能力的有能之人。

但他除了杭新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能这么说。

陆承嗣不想把自己看成一个可怜虫,这样说有些过于自怜了。

如果他算可怜,那么天底下有太多比他还可怜的人了。

如果都很可怜的话,他在这群人里面就显得无病呻吟而且莫名其妙。

他已经有了上天赠予的很多东西,他是天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好的.......

陆承嗣看着沉默坐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他觉得对方无疑是有些丑陋的,甚至有些不像是他,精神颓废躯体僵硬,像是一个莫名其妙在出现这里的家伙。

但是那个人是他,他现在只要想,他动右手,那个男人也会动右手,去哪里装模作样都好……但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而他做的又太好,好到远远的超过所有人,现在亦不能露怯。

他会带着杭新走到更远,更远。

就算他惹人厌烦也是一样的,只是那些人不理解他,所以那些人都是错误的。

他已经朝着世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也会重新证明这一点。

......

男人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般有了动作,而在姜秀担心的目光下,他只是揉了揉眉心,垂眼遮住满是血丝的眼底。

“我可能确实不该喝那个酒,姜秘书。”

陆承嗣的语气带上了点玩笑般的自嘲,但那道自己的声音却使得在他心里最紧的那根弦愈紧,让他的整个人犹如走到了一个安静到死寂的地方待着。

他要走的更远、更远,做得更好。

姜秀对这个年轻上司的情绪崇拜担忧兼有,而这对方短短几分钟内的沉默简直让她觉得有些太过于漫长。

这个人分明在她面前,却感觉在朝着无法控制的深渊不住的倾斜,直到一个她难以理解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劝不动陆文,而只能寄希望于在国内的傅贺呈。

虽然对方可能也不太行,但现在情况是这样,之前陆总只有陪着对方来的时候才会微微放下些工作,去做一些年轻人该做的事情。

而就算是陆总大骂完傅贺呈之后,那些傅少送给他的东西却好端端的在华苑放着。

姜秀也并不想自作主张,但是只要陆文不愿意,谁都无法接近对方一分一毫。

也许傅少哪天的指责是对的,陆总这样确实是有些过分勉强,实际上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等回国就行,回去就让对方一定要稳住陆总,起码不要这样折腾自己了。

姜秀的不安在堆叠蔓延,但第三日夜晚的时候看着终于必须吃药入睡的陆总,终于拨通了大洋彼岸的电话。

“对,是我姜秀,我希望傅总能尽快过来……是我个人的建议,陆总并不知情。”

姜秀拿着手机逐渐走远了,而知道早晨的收拾时候,方才有服务生推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