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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成实际上恨不得把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但是又不是很敢直接说出。
而他知道越是坦荡说出来越是没有人会信,只是满足点自己的私心,陆承嗣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他的气。
更何况洪镶原本就与他有旧仇,在他未去华清之时,被此人故意折磨,就是杀了一万遍也不足为怪。
恩怨有序,报仇是天经地义之事。
现在纪云成也不在意给陆承嗣看见自己不好的地方......如果他们能互相熟知对方的伤口本性,会不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
纪云成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他满心情情爱爱,只是可怜了洪镶被他踩着,不仅挣扎不得,还得被迫听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话,气的男人面红耳赤,低吼一声,便自丹田处猛然震起一道剧烈的灵气波动,反倒是让纪云成有些惊异的稍稍抬起脚。
而这他松开脚之时,洪镶瞬间便翻身站起,双眼发红,恨恨的瞪着面前之人。
他此刻已经被当众羞辱这件事气的失去理智,纪云成没显山露水出修为如何,他也万万想不到纪云成是重生而来,只将对方想成与他一样的筑基弟子,只不过用了歪门邪道,故意羞辱他罢了
洪镶只将原本准备用于内门考核的丹火全盘祭出,而随着他灵力的输送,那个原本只有微弱影子的丹火只愈发膨胀,直到变作占据了半个擂台那样巨大的火蛇。
弱肉强食是修真界的本质,在洪镶的丹火放出之时,许多围观的人便发出一阵阵惊呼,而与巨大火蛇相对的,它面前孤立着的青年显得极为孤立无援,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对方彻底吞噬。
这时归元掌门的表情终于露出些赏识,但陆承嗣的目光却只在纪云成的身上,他看着青年轻松的闪身避开,并没有什么无谓的担心,只有些漠不关心传音问道:
“你之前在这里是受欺负了?”
这厢纪云成一面在耳边听着对方的声音,一面看着几乎要烧在脸上的巨大火浪。
洪镶的火近在咫尺,青年却只有些想笑,他抬头向陆承嗣看去,两个人离得很远,隔着人群,却有了一瞬短暂的眼神交错。
少年的眼神平静,但却让纪云成原本有些干涩的喉咙一软,他一松口,诉苦的话便直接脱口而出。
“是被欺负了。”
纪云成边说着,边躲闪着洪镶发了狂般的攻势。他原来都不太记得这些事情,但只一开口,那些事情就像自然而然般的吐露出来,甚至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骂我是五灵根的废物,没有前途,只能做一辈子洒扫的弟子......还总是打我,说我晦气,连克扣饭食也是常有的。”
他眼底有些思量,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如何斤斤计较,只顺着自己的回忆多说些,让陆承嗣知道他以前过的有多不好。
这些过往原本无关紧要,但现在有人在意就不一样了。
而陆承嗣坐着安静的听对方说话,他知道纪云成是故意和他诉苦。若是真的这样委屈,纪云成远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人,按照对方处理黄云净的心狠手辣,洪镶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但尽管如此,陆承嗣眼底的神色依然愈冷,此刻他的身后却响起了些许低声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