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侍女手上扯了帕子,扬眉笑道:“金银这等俗物想必入不了老师的眼,这帕子是苏绣,扬州来的绣娘缝制许久才做成的,老师若不嫌弃,学生便送于老师,老师累了便拿它擦擦汗?”

她袖口扎紧了,但还是露出一小截如雪皓腕,又细又白的手指捏着一方藕粉色的帕子。

谢预劲的视线从宋枝鸾的手腕停了停,移开视线,走上前将帕子取下。

宋枝鸾见他收了,径直取弓,摸箭,再次兴冲冲的对着靶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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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主府时,谢预劲坐上马车,正巧一辆马车也在公主府停下,里面走下来一个人。

门口的侍卫朝那人道:“齐老板白日里要为公主做面,还得抽时间照料家中铺子,这么辛苦,不如将那铺子转手卖了,专心为殿下做事岂不更好?”

那人道:“父辈传下来的手艺,断不能在齐某这断了啊。”

“齐连兄如此坚守本心,不愧能被咱们公主看上。”

齐连谦虚几句,正要走上台阶,似乎才注意到停在一旁的马车,不慎与坐在马车内的男人对上视线。

谢国公府的马车里,谢预劲靠在车壁,束起的长发垂于肩,漆黑的发将他的五官轮廓衬托的极为出色,神色轻慢,眼神直冻的人心里发慌。

齐连心中微惊,目光躲闪,有种诡异的被洞悉的错觉,不敢在门口多留,快步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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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帝京,白日里喧嚣的酒馆陷入沉寂,公主府内的六角宫灯迎风燃烧,侍卫提灯经过,每个角落都仔细探看。

秦行之弄清楚玉奴房间的位置,避开巡防侍卫,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