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预劲的位置,不过两步,但谁也没有退一步。

她比他矮了许多,只到他肩颈,说话时需要仰头看他,最先看到的,是谢预劲翻动的喉结和脖颈处深色的青筋。

视线交汇的那一霎,鸟雀的叫声似乎湮灭了一息。

谢预劲眼睫掩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瞳仁半露,无声地凝视她。

这种看法无形中给感官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仿佛在他的注视之下,呼吸和吞咽的动作都被反复品味。

宋枝鸾的手抓紧了袖子,“将军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

“什么?”

谢预劲复述一遍,眸光暗的惊人。

“别生我气。”

宋枝鸾扭头,看向雕花窗棂:“好生难得,将军也会开口道歉了,那本公主要是不原谅将军,岂非不知好歹?还是将军觉得,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揭过。”

谢预劲走近一步。

她的呼吸与他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