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鸾轻轻叹气,依言走下台阶。路过宋怀章时并未看他。
这在宋怀章看来是心虚,他脸色难看的比起宋定沅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不成他会错意,小鸾当真不愿意同谢预劲定亲?只是将谢预劲当做障眼法,为的便是这种关键时刻闹开,好以此拒婚么。
妹妹何时连他也不信了。
……
待到宋枝鸾离开,殿内歌舞才重新振作,宫人往来倒酒,一切好似风平浪静。
可众人心里都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能得灵淮公主如此相待,也算不枉此生了。”
“皇上将灵淮公主视为掌中珠,怎会将公主许配给一个梨园出身的乐伎!”
“不论如何,恐怕日后不论灵淮公主招了哪位为驸马,这位棋待诏,都是她名副其实的裙下之臣啊。”
声音渐大。
谢预劲听不见他们所说的。
他的视线黏着在宋枝鸾交给喻新词的红珊瑚珠上,久久移不开,心脏仿佛被一条细线扯紧,绵密的痛缓慢在骨肉里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