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鸾已经把谢预劲的枕头哭湿了,看到他睁眼,少女哭的更厉害,简直是在嚎,“谢预劲,你终于醒了,你不会死了对不对?”

谢预劲难得不与她呛声,哑着嗓音道:“别在我这里这躺着,风寒可能会传染。”

“那你快传染,传染给我一点,也许你的病就没那么重了。”

他清冷眉眼浮上一丝笑意,“哪学来的歪理?”

宋枝鸾在谢预劲的被窝里藏了一整天,亲手喂他汤药,所幸她被谢预劲管教的大雪日很少出门,也没有人起疑。

两人已经是少年人的身量,宿在一起难免有人说闲话。

但奇怪的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大夫来为谢预劲换药,他还会咳嗽着帮她打掩护。

直到夜里,烛火照亮营帐,油灯映着谢预劲眼瞳里,宋枝鸾灼灼的眼,他才想起了一句话。

男女授受不亲。

宋枝鸾在天暗下来,侍卫点了灯,说请将军休息的时候,两只耳朵就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