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之挡在来人前,抱着刀道:“好好说话。”

“是,秦大人,殿下,不好了,陆公子不见了!”

宋枝鸾眼神微变,握上石灯:“什么意思?”

“说是陆公子在前两日来公主府的路上不见的,陆家的人都急疯了,刚开始陆家人以为陆公子是临时访友去了,可一直不见回来,又怕打扰公主,故而现在才来询问。”

“人呢,带去正厅,本公主要问话。”

宋枝鸾说完,不知怎的改了主意,眼眸沉着,“不了,将他们送回陆家,本公主亲自去。”

……

陆宅。

陆家两位老爷坐在前厅,丫鬟送了茶,连忙退下,二房的大夫人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过来,“怎样?可都安排好了?”

陆家大老爷面色不虞,“你们的事,自己清楚。”

陆家老二摇着把珠贝扇:“大哥,这话说的见外,要不是大嫂,我们夫妇又怎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这脏活累活啊,大家一起干的,谁也别想下船。

陆家大嫂姗姗来迟,她双手交叠在身前,“我也是为了整个陆家着想,陆宴这孩子,虽然温顺,但终非陆家人,有了灵淮公主为他撑腰,难保不会生出些念头。”

“要怪,就怪他太聪明。”

明明是艘破烂渔船上的穷乞儿,安生做他们陆家儿郎的踏石,他也可以富贵一生,偏偏逼他们当坏人,养育陆宴十多年,她也不忍心。

陆家的小少爷穿金戴银坐在位置上,抓着陆家二嫂的衣袖,“娘,带我来这这里做什么,我还没睡够呢。”

“就知道睡,今天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灵淮公主一会儿就到了。”

“她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二爷一巴掌拍过去,“没脑子的东西,一会儿公主来了,你去给她敬茶,要是没做好,你今天就别吃饭。”

灵淮公主看的上陆宴,如何就看不上他们家嫡亲的孙儿了,这时正是攀关系的时候。

……

陆家主屋覆着青瓦,厅堂正中是一张长榻,可供两人坐,宋枝鸾绕过山水屏风进来,陆家老小跟在她身后,她落座了,也无人敢落座。

鸦雀无声。

直到一个侍卫进来,禀告:“殿下,最新消息,有人瞧见陆公子失足,跌进河里了,属下正在派人沿着河岸找。”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哭声不断。

“殿下,陆宴实在无福,受不住殿下的恩泽,陆家再次给您赔罪了,”陆家大老爷也哭噎道:“眼下正是洪水泛滥之际,早些天都差点没过河岸,这么些时辰,怕是性命难保了。”

宋枝鸾只是抚弄着手上的红珊瑚珠。

陆家二嫂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上前去给宋枝鸾敬茶,语气稚嫩,“殿下,请用茶。”

宋枝鸾瞅他一眼,陆二嫂接着上前行礼:“殿下,这是阿宴最疼爱的弟弟,从前他外出办事,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两人关系可好了。”

“哦?”

“昨夜不见阿宴,他整晚都没睡好,天可怜的,阿宴这么好的哥哥,叫他再去哪里找一个,”陆二嫂说着,声泪俱下,“阿宴,你怎舍得丢下你弟弟,他日后还能仰仗谁照顾啊。”

宋枝鸾道:“这话得改改。”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殿下,改什么?”

“阿宴是本公主的义弟,本公主也只有这么一个义弟,你们陆家的人出门在外,什么东西都该紧着阿宴才对,知道了吗?”

陆家众人面色各异。

不是说陆宴和灵淮公主相识不过几日,眼下并没有多少感情么。

陆家小少爷端来的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