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罪司?”

他左右看了两眼,対自己的家丁道:“你们听见了没有,她说要寻昭罪司的人来抓我?”

一个家丁便张狂道:“就算抓到京都府典刑寺,我家公子也无甚可怕!”

杜高峻察觉到高云月面上掠过一丝茫然,対她更感兴趣,伸手想要揭开她的面具:“哟,小公子瞧着不是京都人氏罢,这初来此地,我不同你计较……”

“杜公子……火气别这么大嘛。”

杜高峻喝得东倒西歪,一时并未看见高云月和叶流春身后的三人,此刻被这声音一激,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周、周任?”

杜高峻揉了揉眼睛,眼看着周杨和任时鸣从廊下的阴影中缓步走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们不是被……被关……”

半月之前,他在春风化雨楼闹事,就是被这两个人设计捉弄了一番。

虽告了一状,让任时鸣和周杨被责令禁足家中,可自己也没落下几分好,挨打了不说,还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心情郁闷,今日喝多了酒,又看见叶流春,新仇旧恨一齐涌来,只以为二人还未被放出来才敢上前调戏,不料他们竟然就在身后。

任时鸣冲他歪了歪头,缓步走过来挡在了他和高云月之间:“半月不见,杜公子还是这么急躁,哥哥教给你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周杨在任时鸣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杜高峻在这俩人的目光下腿都软了,却不肯服输,他扶着身侧一个家丁的肩膀,结结巴巴地逞强:“愣……都愣着干什么,看不出有人要找你们主子麻烦?”

虽带着面具,他身边的家丁似乎也都认得这二人,犹豫了几分,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

任时鸣颇为愉悦地瞧着他:“又要打架啊?这里可是樊楼,不好吧?”

杜高峻重复道:“是啊……不好吧,你你你……”

周杨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我俩今天有朋友,你给我个面子,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可好?改日,我们请你喝酒。”

杜高峻仿佛找到了台阶,飞快地借坡下驴:“既然二少爷都这么说了,我、我还有要事,就不多说了,告辞!”

语罢,他立刻带着周身的家丁逃之夭夭,周杨搭上任时鸣的肩膀,啧啧叹道:“他怕我就算了,毕竟上次和我动手没落着好,但是你都没有习过武,他怎么这么怕你,上次你対他说什么了?”

任时鸣却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