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击,慌乱动人的美丽。
叶流春隔着昭罪司的栏杆询问他要不要伤药,而他却鬼使神差地从缝隙中拉过了她的手。
昭罪司中人认识他,应他所愿寻来了纸笔,墨不好,只好送了一盒画押时的朱砂,他蘸着那朱砂,在她洁白的小臂上写了两句诗。
宝髻松松媚眼看。
他抬头,从小窗中看见了月光,于是笑着对她道:“今夜月色甚美,流春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多看几眼。”
月明人静九重山。
*
出了昭罪司之后,叶流春与白沙汀的关系总算缓和了几分。
从前她真的觉得累极了只要面对着他,她就要打起精神、一丝不苟,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对方与她一般,总是带着含义不明的微笑,二人都放不下旧事,只能暗戳戳地较劲。
叶流春想,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过去了。
过去了,灰蒙蒙的一片,未来……未来也无谓去看,这些镜花水月、如朝露一般的东西,能快乐一日,就是一日。
他们心照不宣,开始如同人世间无数普通的爱侣一般,亲密、相爱、吵架、再和好。
她努力忘掉这些事情,还结识了两个好友,闲来无事将她们请到春风化雨的顶楼饮酒。
人世间愁肠百态,并不是独她一人有伤心事。
除夕来时,她和白沙汀一同去为周檀送行,竟让白沙汀终于找到了他传闻中的十一兄长。
回来之后颓废了一阵子,他重拾书本,准备科考去了。
叶流春啼笑皆非,其实从前她也不明白,白沙汀来到汴都之后为何迟迟不去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