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找我。”
“谢谢老师!”
“没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期,期中的期。”
说完他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曲悠也被他逗笑,在最后一行写了“赠钟小友”,想了想把笔往周檀手中一塞:“来,你给他写两句。”
钟期笑道:“老师,这是……您爱人?”
曲悠随口回道:“对,他也是做北胤史的,尤其是德明两朝,造诣比我还深呢。”
“我刚刚都把老师认错了,还以为是同学呢,真不好意思,”钟期笑笑,指指自己的脑袋,“发型,好别致,老师,您贵姓?”
周檀写完了,将书递还,有些无奈地看了曲悠一眼,答道:“我姓周。”
曲悠看了一眼手机,礼貌道别:“我们还有点事情,就不和你多聊啦。”
“好的,老师再见。”
两人亲昵地挽着手出了阶梯教室,钟期单肩背着书包,在走廊上瞧了一会儿。
曲悠身侧的男子脊背挺拔,很不常见地留了长发,高束成髻,插了一根白玉簪子。他鲜少见到仿古气质如此浓厚、却毫不违和的人,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熟悉。
钟期低头翻书,仔细读了两个人给他的赠语,曲悠写的是《金石不死·周檀传》的推广语,也就是那首耳熟能详的《夜削竹骨感怀作》的后两句。
而曲悠的爱人为他留了一句“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他把这话读了两遍,十分珍惜地将书重新收回了双肩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