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齐耀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们之间怕是只剩下猜忌与怨恨!

关上门的二姐抱着茹儿走进内室,而茹儿搂着她的脖子瑟瑟发抖,母女二人坐在旁边,二姐抬手抚摸她的额头,轻声道:“茹儿不怕啊,有娘在!”

“娘,闺女不想跟您分开。”

二姐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放心!再不会有人分开我们母女!”茹儿乖,只要你外祖父肯派人来接我们母女,娘就带你去京城!齐耀文以为她只有这一个后手,却不知为了能回到京城,这么多年,她暗中安插了不少人在他身边,自有为她通风送信之人,让念夏去驿站送信不过是障眼法,而真的信件早已离开苏州。

门外,念春轻声道:“姑娘……”

“进来吧!”

念春念夏进来后,神色担忧道:“姑娘,您没事吧?”

“打盆水来,我要给茹儿洗脸。”

念春躬身点头,走到一旁拿起木盆,轻手轻脚的出去。

念夏猛地跪下,脸色惨白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办砸了事。”

二姐搂着失而复得的闺女,低叹一声:“不必自责,于此事我已彻底死了心。”

“姑娘……”

“放心!适才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念春对其磕头,低泣道:“姑娘,若日后奴婢们出府,您身边再无可信之人,这偌大的齐家,您该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二姐看着怀中的闺女,轻声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他这般为难我,只因从未有人忤逆他,而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待二姐亲自给茹儿洗脸后,母女二人在内室玩了一会儿,二姐方带着她去歇午觉。

日子平淡无波的过了两月,刘家派人来苏州,来人正是宴哥祉哥,为何他们会来,自是从他们爹那里知晓事情经过,兄弟俩倒不是对二姐有多少姐弟情分,不过是想着出生至今,他们从未出过京,遂借着接二姐回家的机会,顺道领略下别处的风俗与风景。

齐耀文得知刘家派人来时,神色一愣,半响后,方缓缓道:“去通知夫人!”

贴身小厮木头躬身点头,飞快出去。

当年他趁乱带着夫人离开刘家,彼此间在无任何联系,而经过大皇子一事,他爹害怕之余更是让后辈子孙立下重誓,凡齐家子孙,不可为了利益与京城的达官贵人有所牵连,违背者直接逐出齐家。

齐耀文思索刘家人来此的目的,前后一合计,不由眯了眯眼,冷冷道:“好个刘氏佳婉!好手段!好能耐!”竟连他也骗过!

即便齐耀文怒火中烧,却还是一脸笑容的行至大门口,待看到大门外背手而站的两个少年郎,含笑道:“五弟,六弟。”

宴哥祉哥转身,对其拱手揖礼,轻声道:“二姐夫好。”

“多年未见,两位弟弟竟长得这么大了!”

宴哥淡淡道:“二姐夫说笑了,人总是要长大,不然怎能出来领略这大好河山。”

齐耀文含笑附和:“走!咱们进去慢慢聊!”

宴哥祉哥对其摇了摇头,低声道:“二姐夫,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替六姐夫送信与镇守在此的赵强将军,且来之前六姐夫已为我们安排好下榻之处。”送信是真,下榻之处也是真,可他们还有一句话未说,便是临来之前,爹爹再三交代他们兄弟,不得与齐家人有任何往来。

齐耀文脸色一僵,他二人如此行事,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的脸吗?

再说二姐听到木头的禀告,喜得在内室来回踱步,苍天有眼,爹爹并未忘了她,爹爹心里还是惦记她,如此一想,二姐泪水如珍珠般流个不停。

直到衣角被人扯了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