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娘,儿子真没有向着爹爹说话,只是见不得您形单影只的在庄子里过活。”
大姐低叹一声:“毅哥,你自小在为娘身边长大,可曾见过为娘夜深人静时暗自辍泪。”
毅哥神色一愣,缓缓道:“您在儿子眼中永远是坚强、隐忍的妇人!”
“毅哥,当年你爹伤透娘的心,娘是不可能跟他再续前缘,”大姐盯着茶杯上的花纹,淡笑道:“君既无心我便休,娘虽是闺阁之女,也只因缘一事强求不得,遂无论你爹荒唐行事也好,潜心修道也罢,于为娘而言,皆无所谓。”
毅哥脸色一白,喃喃道:“娘……”
大姐缓缓道:“其实娘心底一直不明白,为何男子可三妻四妾,却要求女子一定要坚贞,”垂着头,暗讽道:“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男子可策马当街,女子只能困守在这四方天地,进出不得,毅哥,当女子这么难又这么苦,日后你不可负了你媳妇。”
毅哥敛了敛脸上的神色,掷地有声道:“娘放心,儿子绝不会始乱终弃!”
“毅哥,倘若日后你有了些许威名,便似你爹般流连花丛,为娘知晓后定不会轻饶你。”
“娘……”
“为娘打不得旁人,但可棒打亲子,你切记为娘的话,”大姐声音一顿,又道:“如果为娘早早离世,自是你想作甚便做甚,不过你不怕为娘知晓后,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寻你,你就继续恣意妄为吧!”
毅哥扑通跪下,低声道:“娘,儿子不敢!”
大姐淡淡道:“不用跟为娘保证,只需牢记你今儿说的话就好。”
“娘,儿子绝不会做出让媳妇伤心落泪的事。”
大姐点了点头,轻笑道:“起来吧!”话音一落,又道:“你曾祖父及祖父祖母身子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