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地方,他都会告诉你。”

尧哥卷起袖子抹掉眼里的泪水,哽咽道:“儿子知道。”

“你二哥面冷心热,虽看着对你们不理不睬,但你们遇到麻烦事,他定会出手帮助,长兄如父,日后多听他的话,不可忤逆他,知道吗?”

尧哥点了点头,轻声道:“爹爹,您不要跟娘一眼狠心,好不好?”

“你娘在地下太孤单,爹爹要去寻她,”魏松低声道:“为夫死后,按你娘所说将我们葬在皇家陵园附近,魏家祖坟……为父没脸进去,也没脸见青墨他娘。”

尧哥低泣的点头。

“你们兄弟别再打了,”魏松看了眼门口,好似看到老大带着媳妇言笑晏晏的走进来,对他揖礼问安,眸光又不自觉瞥了一眼桌上的牌位,方脸上带着笑容道:“全了!都全了……”

话音一落,魏松的头慢慢垂了下来,一时间屋中又想起悲戚的哭声,只见魏廷茂神色颓废,身子踉跄下,还好刘湘婉眼疾手快飞快扶住他,轻声道:“相公,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倒是死的干净,而活着人却痛苦万千……”魏廷茂看向他娘的牌位,小心翼翼捧起它脚步蹒跚的走了出去。

刘湘婉回头瞥了一眼,跟在相公出去,身后传来嚎啕大哭之声 。

魏廷茂抱着他娘的牌位走到书房,随后紧紧关上房门,刘湘婉站在门口不住低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竟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这时,赵妈妈飞快走过来,脸色微白,神色慌张:“姑娘……”

“可是又发生何事?”

“向嬷嬷上吊而亡!”

刘湘婉神色一愣,缓缓道:“向嬷嬷是个忠奴!”怪不得他们进去后,便一直未曾见到向嬷嬷的身影,作为婆婆身边服侍之人,怕是早知晓婆婆的打算,遂才会做出这等忠仆之举。

“派人好生为其装殓一番,厚葬在婆婆身边。”

赵妈妈垂着头,感慨道:“没想到向嬷嬷对公主这般忠心耿耿。”

刘湘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声道:“不过一日,天大大变,府中打乱,唉!”真不是幸与否!

赵妈妈小声道:“姑娘,姑爷……”

刘湘婉对其摇摇头,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我留在这里即可。”

赵妈妈与招娣躬身退下,刘湘婉站在门口处,轻声道:“相公,无论您心里多难受,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大约一盏茶功夫,魏廷茂眼眶猩红的打开门,随后转身走进去,刘湘婉抬脚跟在她身后,只见他坐在凳子上,心神不知飘向何处。

许久之后,方听魏廷茂轻声道:“我错了吗?”

“为何这么说?”

“我日日夜夜恨不得那人死无葬身之地,可当她真的去了,竟让我一下子无所适从,”魏廷茂盯着他娘的牌位,喃喃道:“一直以为父亲对我娘多少还有一丝情意,可直到今时今日方知道,他竟爱上了害死我娘的仇人。”

刘湘婉轻声道:“相公,他们的死与你有何关系,一个乃是咎由自取,一个乃是负罪而亡,你又何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