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松面色沉如水,阴霾道:“逝者已逝,你何必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刘湘婉察觉相公因气愤而手上青筋外露,不由冷笑道:“父亲,当年婆母过世是,您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婆婆,如今婆婆过世,您又将过错推给相公,那么您呢?”

魏松心中一怔,抚摸这公主尚有余热的脸颊,低声道:“都是我的错?”

魏瑾兮再也受不住,转过头眸光阴冷的盯着他们夫妇,诅咒道:“难受此事中,你们未曾有过一丝推波助澜吗?”

“妹妹,你怎不问问我婆母过世时,父亲可曾在中间推波助澜。”

“如今我娘死了,她死了,是被你们逼死的……日后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魏廷茂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你娘乃是因谋逆不成,怕牵连你们而死,这其中有谁推波助澜,你大可问问父亲以及你三哥,”沉着脸,阴翳道:“我便是推波助澜又如何?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娘含冤而死,当时怎没人为她讨公道,如今你娘乃是死得其所,却让你们字字泣血、句句诛心的指责我,当真以为我好脾性吗?”

魏松低叹一声,缓缓道:“兮儿,莫要跟你二哥胡搅蛮缠,”抬头看向刘湘婉,轻声道:“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一直避讳,将所有过错推给别人,唯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终于承认您心底自私的想法。”

“我这一辈子只有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时,才会明白她对我而言有多重要,”魏松长叹一声:“这辈子我活的浑浑噩噩,害了自己更害苦了旁人!”

魏松转头看向尧哥,低声道:“你们娘交代你们的事可有记住。”

尧哥兄妹三人神色凄苦的点了点头。

魏松又看向魏廷茂,轻声道:“青墨,上一辈子的事随着公主的过世都已烟消云散,在这世上除你大哥,你还有尧哥他们三兄妹,为父也不期望你对他们如何,只盼他们遇到危及之事时,念在手足一场,你帮帮他们。”

魏廷茂冷冷道:“怎么?您也要随那人而去?”

“这辈子她跟着我,我没让她过得舒心过,如今她走了,我还有和颜活在这时间,”魏松低着头,眸光中的神情能化出水来,轻声道:“她脾气如何不好,也不知到了黄泉路上,可会有人欺负她?”

魏廷茂挑了挑眉,嗤笑道:“您总是这样,人活着时您不在乎,人失了你便露出一往情深之色,这般做作姿态让人看了真恶心?”当年他娘过世时,他也是这般搂着她娘失声痛哭,可时日一长,还不是跟那人生儿育女,自以为能遮掩住眼里的神情,却不知早已被旁人看的一清二楚。

哲哥猛不丁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脖颈,恼怒道:“我娘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逼得爹爹也没了吗?想让我们跟你一样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儿吗?”

魏廷茂眯着眼,眸光阴冷道:“松开!”

“不松!你能把我怎样?”

“倘若你不停劝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只听魏松不住低笑,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们娘才过世,你们便言语不和,大打出手,这样让为父如何能安心……”

闻言,魏瑾兮扯着他的袖子,哽咽道:“爹,女儿已没了娘,求您别再丢下女儿,爹……”

“兮儿,你长大,为父不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日后要多听两个哥哥的话,你三哥行事优柔寡断,四哥冲动莽撞,爹娘不在后,你要帮着为父照看他们,知道吗?”

魏瑾兮使劲摇头,哭的声嘶力竭:“爹,若您走了,女儿也下去陪你们……”

“你还小,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你没有经历过,”魏松脸色微白,气息越来越弱,低声道:“尧哥,爹爹将魏东留下来给你,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