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得。”
突然间想期老二他娘过世时那一幕,神情中带着一丝迷茫,一丝解脱,一丝后悔,如今轮到她身上,方能体会那种感受,可悲亦可叹!
“公主,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心中没有你,”魏松拿起她的手慢慢放在脸颊处,轻声道:“当年娴儿过世,我心中既自责又愧疚,所有的事都因我一己之私,贪生怕死所酿成,每每面对你,仿佛时刻在提醒我,当年我那不堪的心思。”
三公主笑了笑,轻声道:“你终于说出心底的话……”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说?”魏松自嘲道:“我是人,并非冷血的动物,自打你嫁给我,又焉能看不出你眼中的情愫,咱们夫妇朝夕相处,我又怎能不对你动心,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心中总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我是一个多么卑鄙之人。”
“你……”
魏松从衣袖里拿出丝帕,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迹,轻声道:“你最重容貌,此时心中定是不虞的很。”
三公主抬起另一只手,缓缓道:“能听到你这些话,我很高兴,此生咱们爱的凄苦,来生便不要在见了,可好……”
魏松淡笑道:“这可怎么整?下辈子我决定去追你。”
“不要了,这辈子我们过得太累,下辈子便不要在相遇了。”
“待我们到了下面,我去给娴儿磕头赔礼,这样下辈子我就能一心一意对你好了。”
三公主眉眼一弯,眸光好似回到当年初次见他时的神采,含笑道:“老爷,为何这些话非要等到我死的时候 ,你才说出口?”
“是我懦弱,无为,方害的你落得这般下场。”
“这辈子我活的顺心顺意,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三公主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你不要跟着我走,我不放心尧哥他们,你留下来帮我多照拂他们几年,可好?”
魏松轻抚她的眉眼,低笑道:“你放心,为夫早为他们打算好,日后定不会让他们受一丝苦。”
“这样就好……”三公主眸光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缓缓道:“今儿的天可真好……”
话音一落,三公主嘴角含笑的闭上眼睛,手从魏松手中滑落下来,只听尧哥三兄妹发出凄厉的哭声,声声震动人的心扉。
再看魏松将她额头上一缕碎发别致耳旁,缓缓道:“既然累了,你就睡吧!”
魏松头也未抬,轻声道:“青墨,为父知你恨我,如今她已经走了,不知你心里的怨气可有消些?”
魏廷茂还未开口,刘湘婉突如其来道:“父亲,您此话是何意?”
“如今她走了,上一辈子的恩怨纠葛也就没了。”
“父亲,那您所说,婆婆之事乃是相公所逼,可事实上,婆婆因何而死,咱们心知肚明,您便是心里有怨气,也不该推卸到相公身上,”刘湘婉垂着头,低声道:“适才您也说了,今儿这一切都是由于您的自私无能所造成,若没您种下的因,又焉何能结成此等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