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帝王,失人心者失天下,再比如一家之主的魏大人,失了魏大哥的心,他唯剩下的便是守住宁远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许这是支撑他当年犯下错误的意志,也许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刘湘婉顿了顿,怅然若失道:“更也许现下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愧对三公主的一片深情,死了愧对结发之妻的忠贞,总之这辈子他活的对不住任何人,死了又无脸见黄泉路上的人!”

“说得好!真好!”

“也只能说魏大人既可怜又可悲!”

“生死只是一念之差,一旦下定决心便注定这辈子只能进不能退,只是这人啊……年岁大了,偏偏喜欢回忆往事……”

刘湘婉低笑道:“也许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吧!”

“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让你有所失便让你有所得,不过这得与失之间,到底是难以取舍。”

刘湘婉解了心惑方起身告退,只听刘奎轻笑道:“六姑娘如此聪慧,您总该放心了吧!”

老太爷心下满意,脸上更是遮不住的笑意:“果然是个聪慧通透的孩子,只是一句话便能猜透所有事,不纠结、不逃避以及不畏惧,她如此有胆有谋,老夫这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刘奎轻声道:“六姑娘如此聪慧可人,也是您教导有方。”

“此话错矣,论智谋,老二所有子女中,除了翊哥怕是属她最为聪慧且有谋略,不过碍于她姨娘身份卑微及幼弟尚小,不得不敛其身上所有的锋芒,你且看吧,终有一日,六丫头会傲于众人之上,届时府中众人脸色定然好看的很……”

“您是说?”

“好在这丫头心思质朴,不会因一时得意而报复众人。”

“为何您这般肯定?”

老太爷老怀甚慰道:“当年她初搬到老夫的院子,众人既恭维她又巴结她,可她一直谦和有礼,从未做过一丝逾越本分之事,知道为何吗?”

刘奎想了想:“老奴不懂?”

“因为她心底有个底线,只要没人碰触那个底线,她便能一直笑意盈盈待众人。”

“那根底线是什么?”

“她的至亲之人!”

“您是说黄姨娘?”

老太爷恍若不闻,眉眼带笑的看着外面的日头,缓缓道:“待六丫头成亲后,老夫这院子怕是又该添人了!”

“您老属意谁?”

“谁该来,谁不该来,其实他们心中都有杆秤,只是不说破罢了!”

刘奎垂下头,慢慢思索老太爷的话,半响后,轻声道:“老奴明白了!”

刘湘婉拿着请帖回去后,赵妈妈轻笑道:“姑娘,您回来了?”眸光瞥见她手中的请帖,诧异道:“这是……”

“宁远将军府的请帖。”

赵妈妈神色骤变,喃喃道:“姑娘,可是三公主……”

刘湘婉含笑点头:“公主邀我三日后去宁远将军府做客。”

“您可是答应了。”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躲避所能解决,”刘湘婉轻笑道:“妈妈,我可是要嫁进魏家之人,如今未来婆母有请,焉能不去!”

赵妈妈心下担忧:“姑娘,老奴听说……”

“三公主蛮横无理,一不顺心便对旁人非打即骂,更甚者还会将人活活打死!”

闻言,赵妈妈脸色发白,神情惴惴不安:“姑娘……”

刘湘婉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妈妈切记,我的婚事乃是圣上钦赐,但凡有人质疑我,便是在质疑当今圣上!”

“可公主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倘若她不满意您,想要磋磨您有的是法子……”

“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倘若她非要寻我麻烦,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