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含笑道:“多谢六表姐告知。”
五姐冷不丁道:“六表姐与你那庶妹不对付吗?”
宓姐嘴角一撇,讽刺道:“我一个嫡女犯得着跟她一个庶女一般见识,不过是看不惯她拍马奉承那一套,我这庶妹见姑姑给的见面礼十分贵重,想要讨好三表姐,不料被人捷足先登,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此言一出,除她之外,周围之人皆垂下头,不知如何接话。
宓姐见她们这般便知说错话,忙脸色涨红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顿了顿又道:“我这庶妹功利心特别重,谁有钱有势虚着谁,遂我十分看不惯她这般虚伪之人。”
玥姐神色着急道:“六姐,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说不得又是一场是非,到时候母亲定然训斥你。”
宓姐冷哼道:“怕是什么,只要没捅到祖母面前都不算事。”
婳姐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妹妹低声道:“三姐,虽说祖母让咱们带表妹们逛园子,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们不似四姐,大房嫡幼女本就深得祖父祖母的疼爱,便是祖母知晓她耍脾气,怕是也不会深说她,可是她们不行,必须一直陪着刘府五姐妹逛院子,可这园子她们早就逛够了。
婳姐淡淡道:“祖母既然发话,咱们就得陪她们逛园子,切记闲话少说,闲事少管。”
两位庶妹对视一眼,低声道:“我们明白了。”
这可苦了三姐,她被瑾姐缠的苦不堪言,她们本就刚刚相识,可她这般殷勤热络,反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适才还好用心介绍府中园林布景,如今却转了话题,不住的问她在苏州时的吃穿用度,这瑾姐到底寓意何为?
若与她攀比,她们之间可谓是天仰之别!
瑾姐虽是嫡女,可她爹却是庶出,但她不一样,她不仅是嫡女,亲爹更是嫡幼子,若问她在苏州生活的如何,瑾姐更不能比之,要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乃富庶之地,她爹又是苏州知府,自然吃穿用度皆在众姐妹之首,便是她这些庶妹,怕是也比瑾姐这般的嫡女更有见识。
“三表妹,你们在苏州的宅子有多大?”
三姐扯了扯嘴角:“与外祖府上差不多大。”实则比这两倍还大。
瑾姐心里微微颔首,又道:“那你们平日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吗?”
三姐胳膊被她紧紧挽住,使劲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唯有肃容道:“五表姐为何这般说,我爹虽为苏州知府,却是最清廉不过,哪里会有银子让我们每日穿着绫罗绸缎。”还好今早起床,孙嬷嬷在她耳边嘀咕:京城的姑娘最爱攀比,若问姑娘吃穿用度,定要多思多想多合计方才回答。
瑾姐拿起丝帕捂着嘴角淡笑道:“三表妹真是爱开玩笑,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就不信姑父清廉至此。”
三姐猛地推开她,厉声道:“五表姐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