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想要个表,送给男生的。”

对方收到她的要求,立刻将她带向陈列表的地方。祝阳对这些电子设备没什么研究,专往贵的挑,最后搭上一个黑色的表带,付了款,将盒子塞进包里打车回家。

从军大院门口下车,后步行到338。

祝阳掏钥匙正准备开门时,刘舒跟鬼魅似的突然在她背后喊了声。

“祝阳。”

那声音不重,毫无感情,比新闻联播里的主持还要冷淡。

讲真,祝阳吓的钥匙都差点掉了。

她稳了稳心神,立刻转身,语调同样没什么起伏的喊了声:“林姨。”同时亦做好了心理准备,刘舒主动找她,肯定没好事。

只是不知道因为哪方面,她知道林家人不喜欢她,她从不主动去叨扰,哪怕病的快要死了也绝不找他们,宁愿自己在床上躺到疼痛过去。每次太爷回来,她也没在太爷面前说他们对自己怎样冷淡,反而还撒谎,说刘舒会不定时叫她上门吃饭。

每当太爷给刘舒道谢时,刘舒也会微笑着接受,不会开口解释。

这就是她和林家相处的方式。

“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刘舒克制自己的怒火,不想把气氛弄的太僵。

祝阳开门,进去,将客厅的灯打开,道:“林姨你有话直说。”

“今天阿西的老师打电话来,说你们在学校走的特别近,是吗?”刘舒就站在门口,也没进多少。看着这屋子她就不想进,哪像一个正常人住的,满地的啤酒罐和烟盒,还有外卖盒和一堆报纸杂志,就这么散着也不收拾。

祝阳脚步一顿。

倒是出乎她预料,竟是这件事?

而且还是学校老师告的状?

她眉头轻轻皱起,可不管怎么想她觉得自己在学校和盛西的举止都特别正常啊,谁这么闲用来大作文章啊?但下一秒祝阳随即明白,不用想了,肯定是那个校长!

铁定是那天她呛了他,他就逮着这事小题大做,指不定她去学校的这段时间校长那人一直在暗处观察她,无时不刻准备抓她的错误。然后就被他盯上了唯一一个敢和她靠近的盛西身上。

哎,真头疼。

刘舒将祝阳的沉默全当成了默认,她向前一步,太重的话她不好说,只得动之以情:“祝阳,盛西经不起你耗你知道吗。他是我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的,我那朋友只是一个管家,说他家那边没什么好的学校,想趁最后一年过来冲刺,你知道这一年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刘舒强调珍姨的身份,让祝阳清楚,管家身边的人能耐到哪去。同时着重盛西所呆的地方连所像样的学校都没有,可想而知有多普通。

见祝阳仍不说话,一直背对她,刘舒心中不满渐渐上升。

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想和这屋子的人有接触,只是为了盛西……

刘舒语气渐渐变的冷硬:“盛西不像我儿子,被你毁了起码我家还有能力保他去国外发展,可盛西呢,毁了就是毁了,你知道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件多残酷的事?”

祝阳这才转过身,盯着刘舒,一字一句重复她当时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我再说一遍,林实不是我害的。”

刘舒屏息,给气的。

可她很清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怎么争执也无谓,加上听闻林磊有望升任,刘舒明白此时真不能和祝阳起冲突。

虽说脸上默了,但心中对祝阳越发鄙夷,敢做不敢认,亏祝太爷老说她敢做敢当,她倒想问问了,要不是祝阳害的,她一向乖巧的宝贝儿子怎么无端端跑去杀人!

刘舒暗自用力调整气息,呼气吸气,提醒自己一码归一码,这次她只是为了盛西而来:“好,就假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