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上官玥是因为帮她才被齐家设计在车祸中丧命,纵然其中也有上官玥转了股份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这一方面缘由在,可齐瑶笙又有什么立场能够在这里指责他?
“那你呢?”上官弘嘴角露出抹残忍的笑,“因为你那愚蠢的计划,为了救自已的心上人,害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你有没有后悔呢?”
“你…你”齐瑶笙瞳孔骤张,应激反应般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怔怔地看着办公桌后依旧儒雅俊逸的男人,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上官弘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上官弘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呵,你不会真以为自已当年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一个从小父母恩爱,家庭美满,在众人呵护下长大的娇小姐,即使费尽心机做了局,又能缜密到哪儿去?真是可怜了他那好四哥岑怀瑜,空被情绪控制,身处其中竟看不透那般拙劣的手法。
当年上官家知晓岑怀瑜背水一战的计划,联合姻亲齐家想要除掉他。消息意外被回家探亲的上官玥得知,她第一时间就告诉给了齐瑶笙。
两人一番商量后,想出了那么个绑架计划,打乱了岑怀瑜的部署,可也救了他一命。
后来齐家得知真相,拿岑怀瑜性命相挟,逼迫齐瑶笙和他离婚,不愿看到所爱之人出意外的齐瑶笙无可奈何,只能照做,自已却被困齐家,甚至骨肉分离。
上官玥以归还上官家股份为交换条件,保下了饱受欺凌的岑娇娇,也因此才失去了最后的保命筹码。
齐瑶笙浑身颤粟,强撑着控制不住发抖的腿,保留住自已最后的体面。
“崔胜司,送齐女土离开。”
被点到名的崔助看到上官弘在交代完那一句话后便将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们,明显不想再追究什么的样子,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浸湿,可他却无事人一样转身笑着看向齐瑶笙,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后,上官弘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港城,周辞收到了明渊的邀约,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简简单单一封请柬,愣是让醋坛子翻了的丁辛夷差点没忍住直接冲到他面前把人给撕了。
周辞抓着丁辛夷的手臂晃了晃,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丁辛夷看了一眼,忍不住心软,强硬地偏过头去,“你少来,我不可能答应。”
西南那块地自从被黄忠拍下后,交接完转天就投入了建设,几个工程队轮番工作,以惊人的速度建着厂房,而同时却做足了安保工作,里面整个处于隔绝状态,不仅外面的手伸不进去,就连里面也传不出一点消息。
重重的古怪叠加在一起,周辞的好奇心早就已经处在爆发边缘,至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眉目,只有明渊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自从上次见过明渊后,周辞就觉得这人很危险,一个人不管做什么想什么,即使再无迹可寻,也或多或少带着些个人特色,那是附在骨子里的东西,想戒都戒不掉。
可在明渊身上,周辞看不到这种本性,他就像是个不定时炸弹,幼童玩闹似的,不管不顾只凭着自已的心意行事,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比如带走明泽,将明泽放走,见他们,毫无章法,可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所以相比起明渊买地建厂的目的,周辞更想弄清楚的是他的行为逻辑到底是什么。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如今的情形却是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对于明渊,他们所知甚少,哪怕他们这边还有个弃暗投明的明泽,可对于他们,明渊却好似格外了解。
这种局势太被动了,周辞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