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黑着脸的丁辛夷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上官佑,他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至于这么小心眼地针对他吗?

瞬间想明白丁辛夷怎么就被上官佑摆了一道的周辞乐出了声,看着他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火上加油道:“让你贫,遭报应了吧。”

丁辛夷满脸幽怨,看着周辞笑的明艳的脸更委屈了,往前一扑,将周辞压到了沙发上,细碎的吻从额头开始一直亲到锁骨,最后在他肩头重重吮了一口,留下一个极其明显的小草莓,然后才满意地将人抱进了怀里,在他耳边呢喃:“小没良心的,看到我被别人欺负就这么开心啊。”

湿润着一双眼被欺负到眼神迷离的周美人听到丁辛夷一副受害者模样,楚楚可怜的一句话后,气得侧头咬在了他脸上。

半小时后,坐在副驾上的周辞侧身郁闷地盯着丁辛夷脸上的牙印,满脸都是懊悔,看的丁辛夷一乐。

“行了,你就是再看一时半会儿它也下不去啊。”

周辞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说,怨谁啊。等会儿让爸妈和爷爷他们看到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周辞就红了眼,丁辛夷心一提,意识到这下玩笑开大了,忙倾身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安抚,“怨我怨我,都怨我,我错了,一会儿就罚我被老头子的拐杖敲好不好?”

额头抵着丁辛夷的胸膛,周辞皱了皱鼻子,瓮声瓮气道:“谁要罚你啊。”

丁辛夷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抱着周辞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在他发上亲了一口,“不罚不罚,我就知道我家宝贝不舍得罚我。”

周辞抬手在他腰上拧了下,一点儿力都没收着,疼的丁辛夷呲牙咧嘴的,可抱着周辞的手却一点儿都没松。

“好了,解气了?还没的话要不再来一下?”

周辞将人推开,白了他一眼,“谁要再掐你,皮糙肉厚的,拧的我手疼。”

丁辛夷被嫌弃了也高兴,满脸都是笑,拉起周辞的手在嘴边轻啄了下。

明晃晃顶着牙印的丁辛夷果然一进家门就受到了全家人的关注,几乎是遇到个人都得上来问一句,燥得周辞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丁辛夷却一派从容,甚至细细品来还有点得意。

眼看周辞快要羞窘到极限,刚哄好人的丁辛夷可不敢再作了,忙拉着人快步跑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丁父丁以晦和老爷子挂完电话后早早就等在了那儿,却久不见人来,看到丁辛夷后没一人有个好脸色,尤其是当他走近后看清他脸上那个牙印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兔崽子,刚结婚就惹阿树生气,再把人气跑了这个家你也就别回了。”

丁辛夷被训的一愣,还没仔细去想老爷子的话,就先被他口中那个名字吸引了,不解地看向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阿树是谁?”

老爷子还没开口,身侧的周辞就伸手拽了拽丁辛夷袖口,丁辛夷回头,只见周辞耳朵根都红了。

周辞被邱老爷子带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邱言一颗心全都放到了周筱身上,分不出一点心思对自已唯一的儿子,周辞的生活和学习全都由保姆和管家一力承担,但到底不够精细,以至于15岁的周辞瘦弱到看起来和小学生也差不多,不过一个小感冒,最后竟严重到变成肺炎,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才痊愈。

老一辈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周辞康复后,邱老爷子秉持着贱命好养活的想法,给周辞取了小名“阿树”。

婚礼那天见面时不知怎么一提就被丁老爷子记住了,也开始这么叫起了周辞。

弄清楚情况的丁辛夷嘴一瘪,又吃起了不可理喻的飞醋,“你都没有和我说过,你的名字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