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莫大的希望,如今小儿子竟然说不想入仕,丈夫如何能同意。

文氏在外面苦口婆心劝了半响,黎如晦才出来开门。

文氏一进门,焦急地拉着儿子上上下下打量。黎如晦始终侧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做娘的哪里能不了解儿子的脾性,文氏伸出两手,将儿子始终侧着的头硬是掰了过来。只见儿子额角上好大一个伤口,虽已止住了血,但额角肿了一大块。

文氏忍不住落泪,心疼不已,“你爹,你爹怎能砸你呢。”

“娘,不怪爹,是儿子不孝,忤逆了他。”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拿东西砸人。”文氏哽咽着,嘴里怨怪着丈夫。

“娘,爹没有砸我,是我没躲开。”

“别说了,娘给你好好的包扎一下。这么深的伤口,该要留疤了。”文氏将儿子摁坐在圆凳上。“你在这儿坐着,娘去拿些伤药过来。”

“娘,我已经没事了。”

“好好坐着,娘去去就回。”文氏走出房门直奔自己房间。家里放药的小箱子正摆在桌上,文氏上前翻找了一下,却没找到伤药。她转身欲出门去村口土郎中哪儿买点伤药回来。

一进一出,夫妻俩在大门口碰了个面对面。

文氏还在生气丈夫下手没轻重,就不想搭理他,越过他要走出去。

黎崇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将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药我已买回来了,赶紧给他用上罢。”

文氏没好气的接过药,“这么深的伤口,肯定要留疤了。”

“男人留个疤怎么啦。大惊小怪。”黎崇文故作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就径自往书房走去。

文氏瞪着他的背影,啐道:“口是心非。你要不担心会出去买药么。”

她拿着伤药赶忙回儿子屋里,给他细细的包扎了一番。“被砚台砸到的罢,头肯定还晕着,赶紧回床上躺一躺。”

“娘,你别怪爹,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肯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