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江家丫头。”时赟曌皱眉,头朝陆南煜那边一撇,“我说他。”

应许了然的挑眉,乖巧地鞠了一躬,“哦~谢谢时老师!”

时赟曌和成川临,一个专攻外伤难症,一个专攻内脏疑症,脾气一个比一个难搞。

应许一次性搞定俩。

时赟曌走之前又打量了陆西禹两眼,最后扔下一句,“算了,孩子喜欢就好。”

后边的事全权交给了应许,应许像个机器人似的两头跑,陆西禹心疼的要死,晚上都舍不得折腾他,给他按摩时起了反应也是悄悄的跑厕所。

再次听到陆东华的消息时,是他已经回了老宅,陆西禹带着应许到时,陆东华正跪在祠堂,头发已经剃光,穿着长袍,嘴里念着听不懂的佛经。

彼时江乐瑶即将临盆,他的出现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谁都不知他到底还会犯什么蠢。

陆西禹戒备地守在祠堂,毕竟是自已的父亲,赶出去不现实,陆南煜更是让江乐瑶回了江家。

应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拍拍身边的位置对陆西禹说道:“过来坐,站着干什么?”

陆西禹又看了陆东华一眼,见他没动作,依应许说的坐回他身边,掌心扣上他的腰,轻轻按着。

“我这辈子做错太多人了,做了太多孽……”陆东华眼神空洞,双手合十喃喃着。

“嘁。”陆西禹嫌恶的偏过头去,“因因,别理他,鬼知道吴琳娜又给他下了什么药。”

应许端着茶杯小口抿着,“你不问问他陆北林的下落?”

“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陆西禹说道,“我有其他途径。”

应许挑眉,“是你最近经常去见的那个omega?”

“宝贝儿……”

应许白了他一眼,“把嘴闭上。”

陆东华突然开口,“陆北林就在寒州。”

陆西禹对他的信任几乎为零,却还是皱着眉看向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不会错的,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往这个方向查吧。”陆东华又磕了一个头,“糊涂的不止是我啊。”

“癫公。”陆西禹拉着应许走时还嘟囔了一句。

应许叹气,“有你这么说自已爹的?”

“你要是知道他活这几年都做了什么破事也会这么说。”陆西禹嗫嚅着。

应许揉他的脑袋,“行了,走吧,我还要上班,午休就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陆西禹瞪眼睛,“你还没吃饭呢!”

回到医院时差点迟到,门诊已经有人在排队等候,应许忙不迭换上衣服进去接诊。

一直忙到傍晚,叫到最后一个号时,进来一个熟面孔。

其实只见过一面,并且不算愉快,任沧夏身后跟着助理,一身西装笔挺干练,带着墨镜,看着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家属外边等。”应许抬眸看了一眼,“过来坐。”

任沧夏示意保镖出门后,来到应许面前坐下,伸出手,俨然一副真的只是来看病的样子。

他开口:“你叫应许是吧。”

应许抬眸,眼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意味,“你挂号的时候没看医生是谁?”

“长得确实好,怪不得能把陆西禹迷成那样。”

“号脉的时候别说话。”

“……”

任沧夏撇开脑袋,等应许号完脉,半晌,应许挪开手后,他又开口:“你都不好奇我来找你干什么?”

应许上下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陆西禹最近经常和我往来,你真的就不好奇?”

应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奇,所以你是上赶着来替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