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颜本不想理会,结果又有了一声“布谷”声,她心中一激灵,突然想到了云程那句“见机行事”。

于是蹑手蹑脚从床上下了来,打开了木门。

木门之外,望眼一片漆黑。

一阵风传来,她双手抱着手臂,给自己的身体传来些许温暖,接着关上了木门。

她寻着声音找来,在一片草丛中,看到了一只布谷鸟,在草丛中欢快的觅着食。

孟朝颜心中一阵草泥马飞过,吐槽自己真的是大惊小怪,正打算离去之际,一阵风传来。

一只有力的手环抱了她的腰,带着她飞了出去。

摸到了…… “救命。” ……

“救命。”

孟朝颜刚开口喊一嗓子,便被后面那人用手给捂了起来,她用自己的全力挣扎,还咬了一口那人的手。

“撕,别动。”

一听到声音,孟朝颜立即偃旗息鼓,乖乖的缩在他的怀中。

孟朝颜鼻头耸动了动,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你受伤了?”她歪了歪头,不禁心想:刚刚也没咬多重啊!

“是别人的。”

云程的嗓音照旧清冷动听,不像之前装扮成何五时的嗓音那么低哑,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喷在了孟朝颜的耳旁,发出了一阵酥麻。

他的手环抱在孟朝颜的腰身之上,两人的身体贴的十分近。

孟朝颜心道:什么东西啊!硌得慌!

刚刚孟朝颜太过紧张,完全没有这些旖旎的心思,若是月光在亮一些,定能发现她的耳畔犹如醉酒了般坨红。

云程用轻功穿梭在幢幢木屋之上,身形压低如同一只猫儿般灵巧,来到了慕笙的木屋之上。

孟朝颜微微转过头去,疑惑的目光看向云程,不过还是跟着云程的动作,压低了自己的身子,放缓了呼吸。

木天原之中,只有慕笙的木屋上面铺着瓦片,其余的木屋皆是铺着防水的茅草,慕笙在木天原的地位可见一斑。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如今已是子时,天空如同墨水一般浓黑,只能隐约看出一丝丝轮廓。

云程放开了搂在孟朝颜腰间的手,轻轻揭开了一片瓦片,屋内一片死寂。

他将一块地方的瓦片全部揭开,中间露出了一个小洞,接着又从腰间解开自己腰间的绳子,垂直的放在了屋内,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云程准备好这些之后,转头看向了孟朝颜,他的眼在黑夜之中极亮,接着又指了指屋内的洞中,意思不言而喻。

孟朝颜心中惊疑不定,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要知道,自从去山上采景摔下来之后穿越到这里看,她就有点恐高啊!

云程常年习武,视力和感知自然比普通人要好得多,也能看到孟朝颜的小小动作。

他轻轻颔首,接着将自己腰间旁的绳子拿了起来,另一只手牵起了孟朝颜的手,入手软绵,仿若无物,云程动作不由得一窒。

孟朝颜的手中猝不及防多了一条粗绳,这绳子差不多有她的手半掌宽,另外一端垂到了屋内的地面之上。

夜晚的风十分刺骨寒冷,孟朝颜仅仅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风吹得她略宽的群青圆领袍呼呼作响。

她深呼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屋顶的瓦片之上,整个身体随着绳子缓慢的降下。

云程之所以决定让孟朝颜下去,其一是因为她身量轻巧,其二则是孟朝颜进入过慕笙的屋子,对屋中格局自然十分了解。

孟朝颜的脚终于踏上了地面,顿时长松了口气,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

她也不知云程究竟让她找什么,四周乌漆嘛黑的,只能张开双手,凭着记忆摸着黑,在房中四处转。

突然之间,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