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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颜与云程分别之后,漫无目的走了会儿,也不知该去何处,便来了原先晚娘关着她的木屋。

路上恰巧碰上了晚娘一手拎着木盆,里面装着衣物,应是去河边浣衣。

晚娘见到了孟朝颜,连忙将木盆放在了地上,双手局促地拍了拍腰上系着的围兜,低垂着头。

“公子啊,实在抱歉,之前真的多有得罪了。”

孟朝颜摇了摇头道:“无碍,对了,你是要去河边浣衣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不不不,这不是您该干的事。”

晚娘摆了摆手,拒绝了孟朝颜的好意。

孟朝颜直接将地上的木盆给端了起来,却不曾想站起来之时差点闪到了腰。

“没……没事,正好没事干,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她一只手将这木盆抵在了自己肚子上撑着,另一只手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腰处。

晚娘用袖子遮着自己的嘴,笑道:“多谢公子了。”

孟朝颜跟着晚娘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才到了河边。

蔚蓝的天空被倒映在了河流之中,一眼望去宛如一条碧落色的绸带,环山远去,煞是好看。

“公子,可当心些,别不小心走神落水了。”

晚娘见孟朝颜望着远方发呆不走,不由提醒道。

“这河的下游是哪儿?”

孟朝颜望着这条河水,眼睛亮了亮,谁也没注意到,河水旁边的石头缝中,露出了一棵新鲜的小绿苗。

晚娘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这河叫玉带河,不过前几年有不少人落了水,都未回呢!估计怕是……”

剩下的话未说完,孟朝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咱们赶紧开始洗吧。”

“哎,好勒。”

没一会儿功夫,一盆的衣物已然洗好,回去的途中孟朝颜也不再逞强,毕竟吸了水的衣物更重。

“晚娘,今日我与你住一起可否?”

虽说是晚娘将她掳了过来,但孟朝颜感觉晚娘为人并不坏,其中说不定另有隐情。

“好啊。”晚娘爽朗笑道。

毕竟她也识破了孟朝颜的女儿身,自是无大碍。

“那这就太好了,”

孟朝颜纤细的手抓着晚娘的袖子撒着娇,一边低头思索着,也不知云程所说的见机行事,究竟是何意。

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木屋,孟朝颜已然没了之前的紧张之感,四处打量着木屋。

一入门便是一张黄梨木桌子,四喜屏风内摆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床的旁边靠着梳妆台,上面摆着些瓶瓶罐罐。

南边的窗打了开来,阳光透过梧桐树照进了屋中,落下了一片片阴影。

“哇,这屋子也太干净了!”孟朝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公子见笑了。”晚娘笑了笑,从桌子上倒了杯茶递给了孟朝颜,“公子请喝茶。”

孟朝颜摆了摆手,连连摇头道:“不必不必,喝了茶等等晚上便睡不着觉了。”

实则心道:谁知道你在这里会不会放什么料,老娘在你手中吃过了一次亏,总不能再吃一次吧!

“这样啊。”晚娘一脸可惜,端起了茶盏自己一口闷了下肚。

夕阳西下,没一会儿天色便暗沉了下去。

“那公子赶紧洗洗歇下吧,明日一早,咱们这儿有重大的事情会发生呢!”

“哦?是何事?”孟朝颜疑惑的看向了她,后者闭口不言,继而无缘无故道:“我那夫君本就不是我夫君。”

“什么?”这句话仿若一颗地雷,炸在了她的心中。

晚娘点了点头,“我原是慕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