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阵猛咳,一直看着戴面具之人没说话的周妍儿此刻才笑道:“阿菱,那我呢?”

“妍姐姐。嘶”

原来是赵雲仪在后面轻掐了他一下,以示自已的不满。

然后小傻子赶忙改口:

“周姐。”

周姐:……

她向来聪明,此刻已经隐约猜到那面具侍卫的身份,也不戳破,只继续浅笑:“阿菱若是怕宫里有些人吃醋,直呼我名字也行。”

宫里有些人:……

“那不行,刚刚孙兄说了这样不像话。”

孙兄:……

他实在受不了这崽子这么喊自已,无奈道:“阿菱随妍儿一般,唤我泛哥就是,还唤妍儿妍姐姐,莫要理会宫里某些人。”

那位戴面具的宫里某些人:……

他登时再一次恼了,再一次要冲出来就……

再一次被自家“主子”拉了回去。

赵钰纶也应和:“是,我自已唤着倒没觉得怎么样,但听着阿菱从小唤惯了‘泛哥哥’,乍一听‘孙兄’,有些……怪怪的,实在不习惯。”

“……不习惯就习惯习惯!”小狼崽子忍不住了,隔着面具嘟囔道。

他故意沉着声,加之隔着面具,倒真没让人听出来,故赵钰纶当场斥道:“主子说话,何时由你插嘴了?”

又看向余?菱:“阿菱也是,脾气忒好了些,我看他好几次想出来都被你摁下了,作为下属实在不像样!改日我要好生说下赵雲仪,怎么也不管管自已手底下的人?!”

很明显,他以为此人是赵雲仪派来跟着余?菱的。

那小傻子和赵雲仪还未说话,却听孙泛疑道:“对了,还没问你,陛下不是让你进宫陪他吗?怎么,这么久了,终于舍得让你出来了?”

赵雲仪对外所宣称的,一直是因着宫中寂寞无人,而余小王爷与他感情深厚,便让其奉旨入宫陪他说话。

当然,不少人都心照不宣地猜到了什么,只是都不明说。

余?菱点了点头,似有些失落:“我不打算再回宫里了……”

赵雲仪心里咯噔一下,忙在背后轻拉了他的衣角:“不……”

“不行阿菱,”有人先他一步居然是赵钰纶,“赵雲仪那小子虽……不像话,但他跟你最亲近了,你若真要离宫,还是先回去好生跟他说说,也免得他担心。”

面具后的赵雲仪瞬间一个热泪盈眶,发自肺腑地在心内默念:十叔!不愧是朕亲叔!

“另外,去了以后顺便跟那在御前当值的姓包的说一声,咳,他之前搬出府时,从我府上借的马还没还我。”

赵雲仪:……

错付了!!!

身前的余?菱却抓错了重点,也或者说,抓住了重点:

“赵雲仪……跟我最亲近?”

赵钰纶不由得一个白眼:“是啊,那不然呢?只怕我们全北周都知道,也就阿菱会有此问了!”

这傻子一时间忘了某人在乔装着,竟直接扭头问道:“真的吗?你是穆哥的儿子,不是该跟穆哥最亲近吗?”

众人:……

赵雲仪只好摘了面具,瞪着他:“我那父皇若听了你这番话,并不会因着多了个孝顺儿子而开心的!”

余?菱这才瞪大了眼,态度极为诚恳地道歉:“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卫。”

众人:……

一同瞪大眼的还有刚刚那门童,慌忙跑过来的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和夫人,以及那十爷,在给刚刚自已很不忿的侍卫……行大礼。

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本就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他,只能更结巴了:“小的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