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仪低声咬牙:“公侍卫是个什么!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男女改了称呼!还有,干嘛要说我是侍卫?!”
“我想说公公来着,但想了想,有点不合宜,才改口的,”那小傻子也低着声,解释道,“我哥说了,出门在外要藏一手,先别暴露。”
赵雲仪:……
这傻子怕是忘了,孙泛赵钰纶又不是不认识他!
一旁的下人却误会了,讶异道:“很得宠的侍卫?难不成您是包晴田包侍卫?”
包晴田自调至御前侍卫后,的确颇为受这狼崽子重用。
那边还没有回声,这下人显然已经信了,暗道,听闻包侍卫之前是被陛下指给十爷的,怪不得知道十爷在自家主子这儿后会这么……酸,于是赶忙一个自以为是:
“咳,许是小的记错了,宁王爷今儿似乎没来,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唤我家主子。”
而后一个飞奔至孙泛赵钰纶二人跟前,气喘吁吁:
“十、十爷,大事不好!”
那二人正在院儿里玩蹴鞠,赵钰纶见状停了下来,疑道:“怎么了?”
“您家里那位来了!并且看着可不好惹,像是来捉奸的!您要不要出去躲躲?”
赵钰纶:……???
“捉宁小王爷跟谁的奸?”一阵带笑的女声响起,是孙泛的夫人,“是你主子还是我?”
“额……”
“还不快去请!”孙泛满脸黑线地挥了挥手,又冲着自家夫人,“妍儿怎么出来了?刚有了身孕,可小心着些身子。”
“无事,夫君放心便是,”边说着,边捡起地上那蹴鞠颠了两下,“才一个月,看把你紧张的。”
赵钰纶显然也是刚知道,此刻赶忙上前祝贺:“嫂嫂有孕了?当真是大喜事啊,孙兄实在不仗义,竟瞒着做弟弟的,若早知道,便不在你府内玩耍了,也好莫扰着嫂嫂才是。”
周妍儿亦是将门之女,性格直朗,只一挥手:“有什么扰不扰的,小王爷与泛哥素来关系好,只当这里是自已家便是,再说我这也不过月余,无需这么小心。”
又收了那蹴鞠,有些疑道:“对了,刚刚那门童说什么……你家里那位?不是还没定下来吗,莫非是我漏听了什么京城的新消息?”
“……还没,”赵钰纶有些无奈,边随着他二人一同前往客堂边道,“只陛下之前提了一嘴,自那以后一直被压着,姓包的倒是依着旨意,真被调去做了御前侍卫,婚事却是没人提了。”
周妍儿心思转了转,笑道:“小王爷似乎……有点失落?”
赵钰纶瞬间瞪大了眼:
“我为何失落?嫂嫂莫取笑我了,若不成亲,倒还自在些,何况姓包的也是一男子,本就是赵雲仪那小子…咳,陛下的戏言,只怕他还以为人人都跟我那几个皇兄一般喜欢男子吧!”
说到这茬,又抱了臂,有些打抱不平般:“还有他自已也是,看上阿菱后就带人去了宫里,只希望莫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希望如此,”周妍儿冰雪聪明,此刻见点不破眼前这“二愣子”,只好转了话题,“不知包侍卫怎么想起来我们府上寻你了?”
赵钰纶也有些奇怪。
那日余?菱离了他府后,包晴田倒是又住了一段日子。
后面因着调职,而婚事又暂时没有着落,一个御前侍卫长久住在位王爷府里,实在有些……不合规矩,加上他二人发生了些误会,故…又搬了出去,他们倒是有些日子没联系了。
“许是……有什么事吧。”说着,赵钰纶几不可见地行得快了些。
等到了客堂
“阿菱?”
三人齐呼出声原来那下人只说了赵钰纶“家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