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泛哥哥了,我有点想他了,我要去寻他。”

“……”

赵雲仪要被他气死了:“孙泛只怕没在府上!再说,拢共也才半年没见而已!”

“那也挺久了。还不是你整日把我锁在宫里,见个旁人都难,”羊崽子边抱怨着,边行着马,“先去他府上看看吧。”

赵雲仪一把夺回马缰:“去可以,别左一句泛哥哥右一句想他了!哼!”

余?菱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孙舅舅在北疆怎么样啊!”

孙泛是之前同赵钰纶打马球的那位,他是原北疆驻边将军孙迪府上的公子,而孙迪是余?菱的娘亲苏红玉带出来的,一直唤她红玉姐,故余氏兄弟二人都要唤孙迪一声“孙舅舅”。

“……阿菱怎么不念叨你那位断了一臂的曹大伯?”

这曹大伯名唤曹川,他同孙迪差不多,都是苏氏将门出来的,如今是在东境。

“也想啊,不过还好曹大伯有子女在侧,并且小师祖给他做了假肢,虽没有自已胳膊灵活,倒也方便了些……”这小傻子叨叨咕咕着,陷入了自已的思绪里。

“曹老将军只怕是因着年纪上来了,所以性情也改了些许,对你倒好,称得上是位慈父了,不过你是不知道,以往对你哥,那脾气暴的,可凶了。”

“真的吗?”余?菱侧脸疑惑看他,“可过往那些时候,他二人在一处相处时,我看着还是很和谐的啊……”

赵雲仪不自觉地垂了下眼,应得少有地认真:

“不管是曹川这位‘严父’,还是孙迪这位‘慈父’,对他,终究都是爱护的。”

小傻子想了想,轻拍了拍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安慰:

“穆哥是你慈父,我哥是你严父,还有康王哥哥,是你天上父,赵雲仪,你的人生圆满了啊!”

赵雲仪:……

赵雲仪:“你知不知道我说的严父慈父是比喻!!!”

余?菱:“我知道啊,我爹又不是他们。”

赵雲仪:“那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比喻之后,你再给出穆行重和余荔荔,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余?菱极为疑惑:“让谁误会?”

以为他会问“误会什么”的赵雲仪:……

赵雲仪:“……那你别管,快问我误会什么!”

余?菱很是配合:“误会什么?”

赵雲仪:“会让人误会成曹川和孙迪有一腿!!”

余?菱更加疑惑:“他二人?怎么可能?孙舅舅的儿子泛哥哥……孙泛都成亲了,并且曹大伯也儿孙满堂了,不会的。”

赵雲仪被他气得忍不住摘了面具来扇风:“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我是说怕人误会!!!”

余?菱更更疑惑:“所以我在问你呢,怕谁误会?”

赵雲仪:……

他僵住了好像是的……路上又没人……

“咳,”狼崽子强行转话题,“那你说什么你穆哥是我…慈父?你觉得他……慈??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天上父’……是什么鬼?!”

“穆哥对你是挺好的啊,温温柔柔、平平和和的,可不是位慈父吗?感觉他对我哥都没这么温和过。”余?菱应道,那语气,隐约间似在替余荔荔打抱不平。

赵雲仪:……

当真是傻子,穆行重对除了余荔荔以外的人都这样好不好!那是温柔平和吗?那是客气好不好!

狼崽子心下吐槽了一堆,却听那小傻子继续:

“还有康王哥哥……”

“……别一口一个康王哥哥!”赵雲仪无奈打断了他,“本来就错了一辈儿,听着你这么叫我爹,更是错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