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得握紧了拳,狼崽子还在继续逗他:“并且我瞧着阿菱也很…满意啊,比之前那些次拿手是要……”

“赵雲仪!”羊崽子忍无可忍,满面通红着斜了身子,一拳便挥了过来。

生生打在了这人刚刚装作被蛇咬的地方。

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是赵雲仪的。

跟之前在赵钰纶府上时一般,止都止不住。

这人近乎于哭天抢地了:“你就是仗着我心喜你,不会对你怎么样!明明才给你使了……唔”

少见的,这次是余?菱紧紧地捂了他的嘴。

羊崽子又恼又羞又理亏,可偏生手刚捂上他的唇,心下便不自觉得想起刚刚的事,难以自抑地一阵……悸动,又赶忙松了开来。

那狼崽儿这才补完:“原本还指着你因着这个,在你哥跟前给我求求情,好歹,到时候别让他把你带走,可你倒好,人还没回来,便先翻脸不认人了!你这捶的都疼死了……”

上过那么多回当,余?菱终于不再轻信他了,径直忽视了最后一句,只侧脸瞪着他:

“这就是你想的方法?!”

“是啊,若把阿菱伺候好了,说不定阿菱就会因着舒坦了,而……流连忘返,到时候,你哥便是想带你走,你也不走了~”

许是有了些许经验,故听着赵雲仪的这一派艳词儿,加之他故意一副羞答答的模样,那小傻子竟听明白了,气道:

“不舒坦!一点儿也不舒坦!”

狼崽子看出他是羞愤之下才说的这话,也不点破,只一副人畜无害的受伤样儿,依旧掉着泪:

“真的吗?阿菱当真一点儿都不愿意吗?明明刚刚在我嘴……唔”

这羊崽子实在是怕了他了,又一次捂了他的嘴,这次没松开,可……也不自觉地掉起了泪儿,委屈难鸣:

“我都说了不要,你还非这个样子!我本来就理亏着,现在倒好,更没法儿说清了!”

狼崽子那边的泪是收放自如,此刻看他哭了,自已便不哭了,并且还抓到了他刚刚那话里的重点,拿开他还捂着自已嘴的手,问道:

“阿菱觉得……过往那几次,是自已理亏?”

余?菱的泪珠子依旧掉个不停:“你明知道,还要来问!这小叔叔我本来就没做好,如今更是引得你犯下这些过错,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穆哥说!”

赵雲仪轻轻拭去他的泪,心下有些复杂:“阿菱的意思是,原本在想着……怎么给我开脱?包括这些日子一直把你锁在宫里,你也只是心里恼我,却还是……没打算跟那二位讲?”

那傻子只倔着一张脸看向一侧,眼睛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赵雲仪叹了口气,紧了紧怀里这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握着马缰接着前行。

待快到城门的时候,远远看着,似乎已经一切都已恢复如常,完全不见有位不知名守卫被杀了的模样。

或许他的性命于旁人而言,是无关紧要的。

但……并不包括误杀他的那位。

余?菱揉了揉止了泪后依旧有点发红的眼睛,握紧了些赵雲仪的小臂,低声道:“你昨晚……似乎说的是他欲行刺你?”

“……嗯,”赵雲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行刺圣驾本是诛九族之罪,阿菱是担心……他家人被连累吗?”

看他垂着首静默不语,狼崽子已然知道,这傻子是还没恢复过来。

有些无奈地在后面揉了揉他的发,赵雲仪接着说:“本来也是乔装,不会连诛的,阿菱放心就是,只是我昨晚上似乎没说这茬……”

狼崽子从马侧行囊里探出了个鬼面面具戴上,继续:“既如此,那便你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