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朕让御医来给你瞧瞧脑子。”
这本是赵雲仪的戏言,可赵雲熙却变了色:“怎么,皇兄也觉得我不正常?”
赵雲仪抓住了重点:“也?”
赵雲熙却不再多言,只笑得很冷:
“亲父王是瘸子就算了,还没一点儿本事,懦弱无能了一辈子,本已是下下签儿了,现下又多了个疯子弟弟,如此差的棋,都没绑住你一星半点儿,好哥哥,你运气怎么如此好?居然一下便多两个能耐爹。”
赵雲仪早便意识到了这人一直在往生父和新爹这上面去引,有些不耐道:
“那是因为那时皇祖父只我们两个皇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注定了是父王的子嗣过继过去,说是我运气好,不如说是父王他老人家顺天知命、安于守已所修得的福。”
赵雲熙眼神有些阴沉:“是吗,那这福怎么都让哥哥你占了去?徒留我一人陪着无能的瘸子……”
嘭
话未说完,便挨了赵雲仪一拳。
嘭
紧接着又是一下,不过这次是赵雲仪捶向了狱栏,用力不小,加之狱栏参差不平,手上瞬时有血迹渗出。
狼崽子是真的怒极了:
“再一再二的!你若当真如此恼父王,何不在他在世时与他断绝关系?何须在我跟前数次暗骂于他?!便是他老人家没什么能耐,却也护佑着你,让你得了王位!”
“护佑?”赵雲熙笑出了声,“什么护佑,父王正房偏房有好几室,为何这些年只我们两个儿子?那不过是我争取来的罢了!”
赵雲仪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赵雲熙轻挑了下眉:“皇兄想的那个意思。你以为父王疼爱我到你离了他这支后,他便为了我将来安然承继王位而不再要旁的子嗣了?”
“你……”赵雲仪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康王爷只是有腿疾,而非不能行房,并且彼时有了雲熙之后也还年轻,怎么一直到前两年过世,都再无所出了?
赵雲仪有些说不出话了,猩红着眼盯着这人,实在难以置信。
赵雲熙却只仰头看着上方的铁窗,有阳光穿过,轻洒在他面上,他就这么抬着头,眼神空洞,说的事不关已般:
“居然在母妃过世后跟刘姨娘说什么只我一子,并且看着实在羸弱,恐难养成?他当我年幼便听不懂这话了吗?
既如此,我便先给他下药,让他再不能生养,从此以后只我一子,再寻人绑了钱放,以此逼迫钱盛去杀你,也好让皇爷爷只我一个皇孙,
只可惜啊,钱盛倒是忠心,也聪明,装着一副雪地受伤的模样,又拎了个覆了雪的假人儿,便从我寻的杀手处蒙混过关了,还差点儿把幕后的我也哄骗出来,早知道,便直接让这杀手去了,闹到最后,还让你对我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