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还在喋喋不休,似乎全然没注意到赵雲仪已经赤了目:

“好哥哥,你说,我自小就这么大的本事,是我羸弱些,还是你那个难产而出的小王叔无能些?”

赵雲仪连喘了好几口气:“你虽也是难产而出,但母妃还是安然生下了你,并且你自小聪颖,与旁人并无不同,而阿菱却是心智受了些影响,你倒好意思拿他来比!”

他只顿了一下,又马上继续道:“旁的不多说,之前瞒下这么久,你今日为何又要告诉我父王再无所出的真相了?是何目的?”

赵雲熙这才低了头,随意地坐在了墙根处,漫不经心地捡了地上的干草去捻:

“为什么非要有个目的?我疯气罢了。不过要是皇兄真想听个目的的话……那便当我在这吉日里故意说来惹你生气吧,看,气得手都砸出血了,不得让小王叔好生替你包扎下?”

赵雲仪没有低头去看,只依旧盯着他,少焉,一语未言,转身离去。

“陛下,您这手……”一旁随行的宫人有些担心。

这小皇帝边走边甩了两下:“不碍事,去让太医拿些药来,朕等看不出伤了再去寻阿菱。”

走了几步,赵雲仪又顿住了:“小武哥,去帮朕查下暄王幼时可曾……受过什么刺激之类的。”

一直隐在暗处的段小武这才现身:“陛下是怀疑……”

“人的秉性该是一贯的,除非经历过什么大的刺激或变故方能改变。明明他幼时……不是这般的,便是小时候藏的深,也不会让朕毫无所觉。”

赵雲仪目光如炬,看向前方,“你去查下,在他……约摸八岁前,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或对他做过什么。”

第65章 阿菱寻段小武来。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锦绫宫内。

“陛下……”

“怎么,可是那件事查到什么了?”赵雲仪放下书,看着欲言又止的段小武。

“不是,”提到这个段小武有些窘,却还是说了实话,“毕竟是陈年旧事,属下散下去的人还在调查,暂时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既然无事禀报,那便下去吧。”

说着,狼崽子又举起了书。

段小武:“是。”

段小武:诶,不对啊……

段小武:……我来干啥来着?

此人转过身,看到里间在跟自已使眼色的小公子后,才想起自已的目的来。

于是乎又战战兢兢地转回身。

话未说出口,却见赵雲仪头都不抬地先冷了声:

“余?菱!没听说过不该乱看的人不能乱看吗?谁准你跟他暗送秋波了?给朕回去!”

被“暗送秋波”的段小武:……

此人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大义凛然之态:“陛下!您这都锁了小王爷又两个月了,再等等就五月份了……”

“五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赵雲仪打断了他。

段小武:“……没有,但是……”

“那为何要刻意提一句五月?”未说完,又被狼崽子打断了。

“为了告诉您!您已经又锁了小公子这么长时间了!”段小武的声音都急了些。

此人对着其他人时,一直都是称余?菱小王爷,一般只在余荔荔兄弟二人跟前儿才唤他小公子,此刻提了这称呼,显然是被逼得无可奈何了,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不过那小皇帝岂是常人?此刻只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原来朕已经与阿菱相伴相随了这么久了!”

转而又一个:“记性不错,行了,下去吧。”

段小武:……

他有些无奈,并未听着君令离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