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哥往日人品肯定很不好,极惹人嫌,才会在余府附近晕倒后竟一个敢把你送回来的人都没有。阿菱人呢?还躲在他屋里吗?”
阿财却对他前面的调侃置若罔闻,慌忙跪地,呈上怀里湿了些许的纸条:“陛下,小主子……离府了……”
“什么?”赵雲仪猛地站起,“什么时候?去哪里了?”
“这……应该是昨天夜里……”
赵雲仪没听他说完,一把夺过那字条:“这傻子!快,去找!”
下了命令吩咐完众人后,他策马便往程府而去。
按着以往余荔荔他二人不在时,余?菱若真被他气得无可奈何了,便会跑去程府不见他两天虽然通常都是不到半日便被自已哄回来。
“没来?当真??”
虽语气质疑,但赵雲仪已经相信了程柳花的话这人面色亦是紧张得很,丝毫不似作假。
程柳花却已经急得忘了规矩:“莫不是你又做什么欺负他的事,把人逼走了?阿菱那糊涂脑子,若半道儿遇到什么劫匪淫贼,或碰上些心怀不轨之人……来人啊!让府里人都出府去找!”
又指着赵雲仪骂了两句,这才细琢磨起来:
“若是昨日晚间离的府,晚上京城要闭城门,阿菱武艺不高,出不去,所以,要出城就得等卯时开城门,到现在约摸三个时辰,他府里马匹没少,只靠走是走不到哪儿去的。若还在京城内那更好,起码京城识得他的人多,不会有大的危险……”
“朕已经派人去城门口问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只是阿菱易容术颇得他们两位的真传……”赵雲仪敛着眉,目光忧虑。
“陛下,下官寻了许久,终于寻到您了。”
二人正说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包晴田。
原来他二人一时心急,边说边往外走,已经到了程府门口,倒让此人免去了通报的麻烦。
得了自已口谕后,这人现在负责着赵钰谨那边的事,他此时过来……
“陛下,恪王爷趁看守之人不注意,留了血书想上吊自尽,被救了下来,只是发现得晚,现在还昏迷着。”
包晴田擦了把头上的汗,又呈上一丝帛,上面血迹斑斑,想来便是那血书。
此人素来聪明,看赵雲仪没接,便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又颤颤巍巍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血书写了什么?让留雲斌雲绮的性命?”
“是,陛下一直没给恪王爷一案下旨意,不知……”
“先让太医好生看着,若救不过来再来回禀朕。”
“是。”
包晴田已经明白了这位陛下的意思既是要好生看着,只怕若救回来了,便会留他一命。遂不再就此案多问,转而道:
“那个……下官可否问一句,难不成是小王爷……出什么事情了?”
程柳花抬眼看他,而后对赵雲仪道:“不怪你这段时日重用他,包大人当真洞察秋毫。”
“小人,微不足道的小人而已,丞相才是大大的大人,”包晴田马屁之语张嘴就来,“并且……咳,您二位那紧张之态已经溢于言表了,不是小王爷的事还能是什么?”
赵雲仪蹙眉想了想,还是跟这人提了一嘴。
“昨夜?”哪知包晴田听罢竟也皱了眉,“恪王爷也是昨日夜里试图自尽的。”
这个时节,难不成是他偷溜出府劝赵钰谨自尽以保小?
三人陷入了沉思。
而后……纷纷甩开这莫名其妙的念头
要是那傻子能有这心计,猪都能拔了树扛着跑二里,种上后再爬上去!
“下官……”包晴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他明显在纠结着,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