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家阿菱都这么紧张地问了……
赵雲仪几不可见地勾唇一笑,而后不顾掌心还有血渍渗出,便搂着人哭诉起来:
“是啊!不但如此,出去那两年你哥还总不给我饭吃,只能吃其他人吃剩的窝窝头、青菜叶,每天鸡都没叫便喊我起来,晚上也不准好好睡觉,不是站岗就是习武,当真是‘后娘’不疼……”
“噗”
“儿”字还没说出口,便听站在一旁没退下的阿财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雲仪:……
他狠瞪起了这人自已往日果然还是太亲民了!
一旁的小傻子却把他刚刚那话当了真,蹙着眉:“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我哥这也太不对了,等他回来我要好生说他两句。”
赵雲仪欣慰不已,点头如捣蒜。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自已的“亲民”之力
阿财轻咳一声:“小主子还是要相信主子的人品……额,就算主子人品不可信,小主子也要相信陛下的能力,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听主子的话?”
突然改口倒不是因着想奉承一句“相信陛下的能力”,而是……这位打小儿跟着余荔荔的人,一下子想起了自家主子往日种种……
作为落魄前京城里有名的小霸王……还是不提他人品的好,免得说谎遭雷劈……
【此时远在南疆的余某荔:阿嚏定是阿菱想我了啊!
此时就在某荔旁边的某穆:胡说!明明是我在想你!
此时的余某荔白他一眼表示懒得理他。】
而这边,余?菱又明显听进了阿财的话,眼见着要去质问刚刚满嘴跑马车的人,谁知这人赶忙一个
“阿菱……我手疼……”
果不其然,小叔叔顿时皱紧了眉,拉过他的手:“刚刚说上些药你不听,现在好!我……”
正欲喊阿财拿了药自已给他涂,羊崽子突然想起刚刚发觉的那难以言说的心思,改了口:“阿财哥,你给他涂吧。”
赵雲仪:……诶?
这明显是极不合羊崽子往日之所为的。
赵雲仪心思转了转,真探了手让一旁的阿财涂药。
旁人毕竟与余?菱不同,便是阿财也不敢直接探手给他涂,自是用银签儿沾了些许,试过无毒后才又隔着丝帛之物沾了些许,丝毫不敢触碰帝王之肤分毫。
余?菱看他少有地如此听话,不由得舒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只一门心思想与他划清界限:“天黑了,涂好后你便快些回宫里吧,路上让小武哥慢些。”
赵雲仪眯了眼看他,盯着人不说话。
“我就……不去了,你若在宫里无聊,便喊暄王或者你十皇叔进宫陪你,要不柳哥哥也行,刚好林哥哥去了西北,他也一个人在府上。”看他一直盯着自已,余?菱自顾自地补充道。
“怎么?让丞相进宫跟朕偷情?”狼崽子声音很冷,竟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显然是怒极了,识相的阿财哥赶忙告退,好逃离战火。
“喊包晴田也行,你眼光向来好,我也瞧着他很是不错,”余?菱没回他那话,只继续着,并火上浇油地把人往外推,“实在不行,将他纳入后宫也是可以的。”
此时刚返回刑部、还在做恪王爷一案善后事宜的包晴田:阿嚏莫名好冷,怎么前路之花忽然有颓败之势?
而赵雲仪不知这人突然怎么回事,只被他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喘着粗气儿忿忿道:“成,余?菱,告辞!”
而后竟真气急败坏地喊了段小武回宫里去。
余?菱看着他的背影,心内难受得厉害,悄无声息地收拾了行李,又给阿财留了张字条,便趁着夜色也出了府。
第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