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菱瞪他,终于开口:“你敢!”
“陛下,到了。”马车渐渐停下,段小武轻敲了敲车壁。
赵雲仪挑了下眉,伸手就去扛人,吓得余?菱忙往里面缩去:“赵雲仪!”
狼崽子哪儿会听,抻了抻腕上的长绳,转眼间就已扛了人在肩上,弓着身子便要下马车。
那小傻子急坏了,扶着他的背就差哭出来了:“你老是什么都不听我的,就会这样胡作非为!别这样扛着我,我跟你说话就是了!”
赵雲仪这才把他放下,眸间只有戏谑,全无半点悔意:“那成,那阿菱喊声好哥哥……不,喊声好相公来听听。”
余?菱瞪大了眼:“你做梦!我什么都不会喊的!”
赵雲仪早料到了,只依旧笑着,俯了身:
“阿财哥可是带着府里人跪着等接驾呢,你说,是我依着刚刚的,把阿菱扛出去好些,还是……在车里多待会儿,让那帮人以为阿菱与我在行那夫妻云雨之事好些?”
余?菱握紧了拳,登时红了半边脸,又透过车窗帘子去看,府门口确实跪着好些人。
这小崽子抿着唇、喘着气,眼泪儿竟唰一下就掉了下来:“赵雲仪你个混蛋王八蛋,就只会逼我,我真的烦死你了!”
他一哭,赵雲仪登时慌了神,想伸手去抹他眼睛,却被人躲了开。
这是真恼坏了……
狼崽子没了办法,只得委屈巴巴地:“我逗你玩呢阿菱,别哭了,我错了好不好?”
看人依旧皱着张小脸儿,赵雲仪持之以恒:“真是逗你呢,我你还不知道吗,跟谁亲就喜欢逗谁玩儿,我跟你最亲了~”
“你不跟穆哥亲不跟我哥亲,也不跟包晴田亲,怎的偏要跟我亲!”
余?菱依旧委屈着,气冲冲地抹了两下眼睛,不顾还在腕上系的绳子便越过人,要自已先下马车。
赵雲仪:???
这傻子!这话也就他敢说!
狼崽子有些无奈地被他连带着拽下了车,端着架子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后才招呼了阿财:“这几天南疆那边有来信儿吗?”
阿财抬眼看了下自家那已有两三个月没见的小主子,这才答道:“除了之前主子来信问小主子的近况,其他便没什么了。”
那信赵雲仪是知道的,被他截走后拿到宫里,哄着余?菱写了报平安的回信。
这小皇帝点了点头,眼睛扫了下一旁还微红着眼眶的余?菱,又拍了拍阿财:“阿菱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阿财哥辛苦了,后面府内事宜还要靠你打理,若有问题便让人递信儿到宫里。”
余?菱一讶,这才抬眼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你不都送我回来了吗?”
狼崽子看他没那么恼了,顿时舒了口气,又先发制人地瞪了人:“怎么?阿菱不跟我回去了?你自已说的起码要在宫里陪我到他俩回来的,倒说话不做数了!”
“我什么时候说……诶”
赵雲仪扯着腕上那绳子一缩,把人拽到了自已跟前儿:“都比翼鸟连理枝了还想抵赖?小叔叔好生不讲道理!”
余?菱这才想起手腕还被他系着,加上这话,登时脸似火烧云,慌里慌张地就要去解,可忙中出错,越解越乱。
这被小狼崽子看了去,登时眉开眼笑:“小叔叔这么不想与我分开?打两个死结还不行,非得多打两个。”
余?菱不愿同他说话,只依旧抠着那绳子,又苦巴巴地冲阿财道:“阿财哥你莫理他,这人惯会胡言乱语,便是做了皇帝也不改,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跟我哥乱说……”
赵雲仪听他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
这傻子,不想着跟他哥告状,倒瞒起人来了。
他顿时玩心又